“这是之前那野丫头?”侯府的姨娘们悄悄在后面交头接耳。
西椿侯夫人轻咳一声,空气又肃静了下来。
如此,尽管在徐飒身后还站着个俊逸非凡的傅如深,周遭也再没人敢多言。
“孩子,可算回来了。”西椿侯夫人笑眯眯的迎了上来,握着徐飒的手道,“路上累坏了吧?”
徐飒带着一点小女儿委屈又娇俏的笑容,扁着嘴摇了摇头。
戏演的倒是不错。
西椿侯夫人笑着拍拍她的手,又去看她身后:“这就是你的夫婿?”
傅如深睨向徐飒,见她也在看他,眼里带着一点委屈和埋怨。
皱了皱眉,傅如深拱手道:“傅如深,见过西椿侯夫人。”
“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西椿侯夫人笑意不减,招呼着人往正厅里走,“侯爷上朝去了,还未回来,你们先坐下歇息会儿。”
徐飒仍旧走在前头,回头朝着傅如深***似的勾了下唇。
傅如深面无表情的跟上去。
新婚夫妇刚进正厅,屁股还没坐热呢,西椿侯夫人又向徐飒招手了。
“孩子,随娘过来一下。”
下意识看了傅如深一眼,徐飒乖乖的走了过去。
西椿侯夫人直接带她出了门,走去了一个偏僻的长廊。顿住步子便道:“这几日,辛苦姑娘你了。”
徐飒干笑两声,摇了摇头。
转过身子,西椿侯夫人道:“姑娘,虽说明日便可以走,但你今日须将这出戏码演完,明白吧?”
嗯,明白。
徐飒再点头。
西椿侯夫人露出了满意的神色:“按照习俗,新人回门不能同住。侯府已经为你安排了院子,傅庄主那边,也自会有人带他去厢房。”
仿佛已经看见胜利的曙光,徐飒终于松了口气,稍后便被人带到了一个偏僻的院落里。
“今日姑娘便在此处歇息吧。”引路丫鬟道。
徐飒摆手示意丫鬟出去,自己这坐去了桌边。
心玉连忙掏出一张半新不旧的帕子搁在桌上,给徐飒倒了两杯水。
喝着其中一杯,徐飒蘸着另一杯在桌上写道:“我们明日就能脱身了。”
“好。”心玉谨慎的应下,却悄悄贴近徐飒道:“主子,方才您出去的时候,奴婢打听到了一件事。”
“嗯?”
单独一个询问的音,徐飒还是可以发出来的。
心玉咬唇,神色古怪的开了口。
“是这样的,先前咱们不是觉得奇怪吗?傅庄主娶了您,却对您态度奇差,还大喇喇的拉着云姑娘在您面前晃悠。”
徐飒眨眼,拍拍身边的凳子,示意她坐下说。
心玉与她十年主仆,早就如同姐妹,也没扭捏,坐下便继续道:“当日咱们行的匆忙,两眼一抹黑就上船了。今日奴婢却从府里的姨娘,那听见了圣上赐婚时的情形。”
“什么情形?”
“就是,其实……”心玉纠结了一下,才道,“咱们误会庄主了,他这次娶妻,是被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