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砚回来的时候，陆念笙已经睡下了，房间只留了一盏暖黄色的灯。

他脱掉外套扔在沙发上，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陆念笙即使背对着他，也能感受到周明砚的视线。

她皱起眉，有点不耐烦。

周明砚身上飘散出淡淡的香水味，正是姚可欣身上带的那股味道。

本来因为刚刚和莫明轩聊天，想起了一些不太愉快的过去，这会儿正烦躁着，闻到周明砚身上的味道就更烦躁了。

狗东西，不去洗漱坐在床边看什么看啊，烦人！

不知过了多久，周明砚掀开被子，握住了她的手腕，陆念笙刚想挣扎，他掌心带着清凉的液体轻轻涂抹在了她的手腕上。

陆念笙怔了一下，抽回了手。

周明砚好像早就知道她没睡，见她抽回手，神色淡淡道，“不装了？”

陆念笙磨牙，“我装什么了？你在这儿动手动脚的，我能睡得着吗？”

周明砚嘴角抽了抽，“我在给你抹药，不识好歹！”

陆念笙哼了哼，“等你的药来，我伤都好了几年了。”

周明砚……

周明砚这才看到床头柜上放着跟自己手里一模一样的药油。

他皱起眉，“你去找医生了？”

“没有，”陆念笙裹紧被子，“莫律师过来送的。”

周明砚眼神沉了沉。

“他为什么过来给你送药？”

这话倒是把陆念笙气笑了，“你不也是过去探望姚小姐了吗，怎么，许你给别人送温暖，就不许别人给我送温暖？”

周明砚沉下脸，“你把人推下水你还有理了？”

陆念笙动作一顿，看向他，“姚可我把她推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