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记者开门见山地问:“据说被你霸凌的那个女孩当晚就跳楼***了,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姚恬平静道:“死有余辜,死得其所。”
话音刚落,全场哗然。
那名记者又问:“你害死一名花季少女,难道一点都不愧疚吗?”
姚恬依旧面不改色:“只能说她心理承受能力差,但不代表我有罪,凭什么愧疚?”
大家面面相觑,表情复杂,看姚恬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怪物。
有人继续问:“有网友猜测是你的死对头沈瑾花大价钱搞到的这个视频,也是她发给营销号的,你相信这个说法吗?”
姚恬嗤笑一声:“不信。”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她的笑容竟有几分轻蔑。
顿了顿,姚恬又道:“因为视频是我传出去的。”
这句话如巨石跌进水面,瞬间掀起千层浪。
我呼吸微颤,心想她疯了……她绝对是疯了!
记者们七嘴八舌地追问姚恬,问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姚恬眉眼低垂,语气淡然:“其实我很早就打算退圈了,只是想没有遗憾地离开。”
全场再次沸腾。
显然大家都不相信这个说法。
我脑袋嗡嗡作响,只觉得天旋地转。
多可笑的理由!
退圈就退圈,发视频做什么?
偏偏还选择在这个节骨眼!
难道……难道姚恬真得了失心疯,想拉我一起下地狱?!
离姚恬最近的记者话锋一转,突然问道:“对了,视频里你说的那个小月亮是谁?”
我紧紧咬着唇,脊背渗出一层冷汗。
姚恬眼眸弯了弯,笑道:“小月亮呀,她是我的好朋友。”
记者又问:“你俩还有联系吗?”
我紧张地攥紧拳头,心跳如擂。
姚恬渐渐敛了神色,眉头皱得很紧,遗憾地摇头:“没有了。”
听到这话,我如释重负地松口气,转身离开现场。
管他呢,只要姚恬别拖累我,其他的都无所谓。
走到门口时,我下意识回头,竟与姚恬四目相对。
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以为姚恬认出了我。
这个念头很快就被否决。
我全副武装,戴着墨镜和鸭舌帽,又隔着乌泱泱的人群,她怎么可能认出来?
可她就那样静静地看着我,仿佛隔着岁月的重峦叠嶂,神情不悲不喜。
对视片刻,姚恬收回目光,轻声道:“因为我的小月亮,早就死了。”
小月亮。
小月亮......
那时的姚恬总这样喊我。
嗓音甜甜的,尾音拖得老长,像一只撒娇的小猫儿。
然后某天,这只猫仿佛被人踩了尾巴似的突然炸毛,恶狠狠地瞪着我,一脸厌恶:“沈秋月,你怎么这么***啊?跟你妈一样肮脏!”
想到这儿,心脏一阵钝痛。
我绝望地闭上眼,把车内的暖风开到最大,可身体依旧止不住地发颤,只觉得骨头缝里都在冒寒气。
姚恬,我跟你不该是这样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