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濂回来的不快,但在满堂恍惚的众人看来也没用多少时间。
而当他拿着地契一步步走向容眠,准备恶狠狠瞪着对方放狠话时,容眠竟一把夺过了地契,然后丢废纸似的丢给了身边的天禧。
“您给了就行,麻烦往旁边站,本宫还得处理其他人呢。”
赵濂:“……”
不管赵濂,容眠直接让谢衡丢开了赵琅,又将苏道林压在了桌子上。
只见刚才还阴阳怪气,觉得自己胜券在握的苏道林,此刻就跟鹌鹑似的畏畏缩缩,看都不敢看容眠。
加之他哑穴未解,说话也是不可能说话的了。
倒是坐在长辈桌的苏老学士识相,见女儿一家都栽了,赶忙起身表示愿意赔偿。
容眠知道苏家发迹晚,肯定没有多少油水,所以要的也不多,也就他们家最值钱的那个酒楼罢了。
于是苏大学士立马黑了脸,给是咬牙给了,可苏道林回去后那一身皮大概是要被打烂了。
容眠觉得很好,于是善意的建议道:
“孙子赔钱老不好,多半是废了,最好把嘴巴打烂,免得以后祸从口出赔掉家库。”
苏道林:“……”
我谢谢您。
收下苏家的账,容眠又陆陆续续关照了赵琅那些拥趸,最后才看向赵晚吟道:
“本宫以前也为难过你,所以这几日的事就当咱俩扯平了吧。”
虽说她容眠从不吃亏,可架不住原主到处闯祸啊。
累了,懒得理了。
于是在赵晚吟似沉凝似不甘的眼神中,这场风波不断的家宴终于开始了。
只不过与一开始的满桌欢愉不同,大部分人吃的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而容眠对赵家本就没有归属感,如今更是被这家人恶心的不行。所以简单吃了几口菜,她就带着谢衡去向老爷子告辞了。
对方有心想留她,可今天被她怼了不少次,到底不好开这个口。
于是容眠乐呵呵的上了马车,可有可无的从几张地契中抽了那个风景宜人的庄子,然后把剩的似废纸一样丢给了谢衡。
然而谢衡并没有整理身上的地契,而是凝望着容眠,一双深邃的桃花眼里写满了怀疑。
容眠:“……”
爱要不要!
抬手便是一波捡,她捡完便要往车窗外扔,于是硬气如谢衡都看愣了,赶紧将那把地契夺了下来。
不说里面的粮庄和酒楼,光是那几处小铺子就价值不菲,这疯女人居然要往外扔?
“这不就对了?”容眠冷笑,“分赃都不积极,脑子多少有点问题。”
谢衡:“……”
见识过容眠在宴上怼其他人,谢衡渐渐也习惯了。
毕竟这女人从见到他第一眼开始,就从没给过他好脸色。
相比之下,他这两日的待遇简直好的出奇。
至于他手中这些地契,无论是粮庄、酒楼,还是那些铺子,竟都是他眼下十分需要的。
毕竟在这个处处有人监视的京城,他行事实在是太不方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