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翠儿倒戈可怎么办？”柒柒还是很担心，“奴婢陪姑娘进宫吧！”

“我床上的褥子该换了，记得好好洗洗！”阿娴说着，便将汗巾丢给了柒柒，大步走出了芳华院。

金羽卫就在前院等着，比起上回来，这次的几个人态度都很好。

见到阿娴也是恭敬行礼，全程没有半点趾高气扬的感觉，很显然这段时日是被好好磋磨过了。

只是，因着司旭的缘故，这帮人看她的眼神还是染着几分恨意的。

阿娴被带到了皇上跟前，与上回不同，此次除了皇上之外，大殿内还有许多人。

长宁郡主站在皇上的身旁，眼圈红红的，显然是哭了很久。

而翠儿则跪在大殿之上，衣衫上都渗着血迹。

阿娴眉头不由得一沉。

“民女见过皇上。”阿娴上前，跪地行礼，就如同上回一样，皇上并未让她起身，只是冷喝道，“大胆贱婢，可知罪？”

阿娴身板挺直，目视皇上，并无半点退缩，“民女不知。”

“混账东西！”皇上怒喝一声，“镇远王府就养出了你这种目无王法之辈？来人，拖下去，杖责八十！”

阿娴眉心一沉，什么都不问，上来就要杖责她。

看来皇上今日是要借着她，发泄前段时日被司旭端了金羽卫的怒啊！

只是，上来就八十棍子，这不是摆明了要她的命？

有侍卫进了殿来，将阿娴架起。

阿娴自是不服，“皇上要罚民女，也该给民女一个心服口服的理由才是！”

就算是皇上，也不能无缘无故杀人吧？

“你将人打成这副德行，还要朕给你一个理由？”皇上气怒得恨不得随时冲上来给阿娴一脚。

可阿娴却是瞥了一旁的翠儿一眼，挑眉一笑，“皇上是说，这宫女身上的伤，是民女做的？”

“不是你还能是谁？！”长宁郡主终于是开了口，声音都透着哭腔，“昨日翠儿在王府外被你带走，之后就是这一身伤的回来了，宫中有不少人瞧见！”

说着，便是嘤嘤地哭了起来，“我知你不喜欢我，上次及笄礼还特意放狗咬我，可我的丫鬟是无辜的呀……你怎么，怎么能如此心狠手辣呢？”

阿娴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表演，这女人，不去做个戏子真是可惜了。

“我没做过。”阿娴看了眼一旁的翠儿，淡漠道，“我昨日只是罚了她跪，并未用刑。”

“你这意思，难不成还是我冤枉了你？”长宁郡主气得嘤嘤哭，“翠儿你自个儿说，你的伤是谁能弄的？”

终于轮到受害者说话了。

翠儿缓缓抬头，视线扫过皇上跟长宁郡主，最后落在了阿娴的脸上。

却是什么都没说，仓皇低了头。

可这意思不是很明显了吗？

长宁郡主心头冷笑，抹了把泪，“翠儿别怕，有皇上在，她不敢再打你的。”

皇上也是气得不轻，只觉得阿娴打了人还这般嚣张，着实是没把他放在眼里，当即便是厉声喝道，“赶紧拖下去！这等心狠手辣之人，打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