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忽然笑了起来,可眼底却没有一点笑意:“在妹妹眼里,我当时的这幅样子只是有伤风化,而非是身心俱疲?”
“姐姐,容儿不是……”
“够了!”
苏长月摔了茶杯。
秦玉寒,江容儿,以及不卑不亢的云昭都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她扶着一旁嬷嬷的手站了起来,并弯腰扶起云昭,随即将手腕上的翡色玉镯褪了下来戴在云昭手腕上,云昭做势要取,却被她按住手:“这玉镯就当是祖母给云儿压压惊。”
“祖母,使不得……”
“如何使不得?”
云昭愧疚地看着她:“云儿已不是秦家孙媳。”
听到这话。
苏长月看向秦玉寒:“言儿,怎么回事?”
“祖母,这都是云昭胡……”
“是云儿休了秦玉寒。”
此话一出,顿时惊住了所有人。
特别是秦玉寒。
他脸色铁青,想要抓住云昭的手腕,可被她躲了过去,她笑语盈盈看着他,可眼底却是冰冷的恨意:“秦玉寒,我要休了你!”
自那日后,云昭就被秦玉寒禁了足,而且还将芸香也禁了足,云昭倒没什么,可芸香却抱怨连连。
听到芸香抱怨。
云昭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夫人,您倒是说说呀!”
“说什么?”
芸香放下托着下巴的手:“少爷这么对您,您不生气吗,还有,您干嘛要休了少爷,虽然这事是少爷有错在先,可他是您的夫君,您不能做出那等忤逆之事吧……”
“他若不仁我便休。”
“可是!”
芸香还要说什么。
可云昭却睁开了眼睛:“有人来了。”
“谁……”
“江容儿。”
云昭整了整身上衣裙。
芸香听到江容儿三个字,那双大大的眼睛里顿时冒火,这个狐媚子勾引少爷也就罢了,还跑到夫人的院子里来,真是恬不知耻,如果她是夫人,肯定将这不要脸的狐媚子赶出去了。
“咣当!”
外面的锁落了下来。
云昭随意坐在椅子上,看着莲步摇曳的江容儿走了过来,那手心的银针覆在上面,只要江容儿再出言不逊,那就别怪她手下不留情了。
“姐姐,妹妹来看你了。”
“我没有妹妹!”
云昭淡定地喝茶。
江容儿脸色一僵,那姣好的容颜闪过一丝恨意,可那恨意消失地很快,云昭并没有察觉那股恨意。
“姐姐和妹妹说笑呢,相公既然已经迎容儿入门,那我们就要以姐妹相称,况且姐姐是正妻,那容儿就要尊称您一声姐姐了……”
“既知是妾,那就得懂规矩。”
江容儿攥紧了手里的帕子:“这是自然。”
云昭微微一笑,扶着芸香的手站了起来,然后坐在一旁的檀香椅上,看着江容儿一闪而过的阴鹜,她冷笑着启口:“秦家自祖母那开始就没有新妾,所以这新妾入门的规矩荒了许多年,可今日你成了夫君的新妾,那之前的规矩就得重新捡起来,要不然外人还以为我们秦家治家不严,不过这外人如何说我不要紧,可如果说夫君,那可就是云昭的过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