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保镖,你的职责只是一条——保护好雇主安全。我小叔给你开工资,是让你保护我,不是让你吃里扒外去干私活,明白吗?”
宁瑾差点被灌药轻薄,齐珲来救人。
到池虞嘴里,成了一句无关痛痒的“干私活”。
齐珲捏紧两只拳头,将心里那点不满藏起,沉闷道:“明白了。”
池虞懒得去管他到底是心甘情愿,还是阳奉阴违。
折腾这一趟,她也累了,让齐珲送自己回医院。
齐珲为她打开后座的门。
池虞站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是不是那两巴掌不够疼?我的车,你让我坐后边?”
她的意思是,让宁瑾下车。
齐珲抓着车门的手收紧,俊朗刚毅的脸因为忍耐,微微扭曲:“小姐,宁瑾她也需要去医院,不如一道……”
池虞不耐烦的打断他,“给你三秒,把她扔下去。”
齐珲僵在原地。
“让宁瑾下车。”
当了半天背景板的池贺开口,在齐珲不敢置信的目光中,他又补充:“我送她去医院。”
池虞发出一声冷笑:“小叔真善良。”
她这样不依不饶的,实在让人反感。
然而池贺并没有发火。
池虞倒是想让他发火,那样她便有理由讽刺他对“厨娘的女儿”比对自己的“亲侄女”还要好。
池贺对池虞的宽容总比对别人多很多。
“虞儿如果有事情不想让小叔知道,那么小叔暂且不问,改天再去看你。”
池虞的回应是甩上车门,语气冷硬地催促齐珲开车。
确定池虞的车子走远,池贺将司机赶下车,盯着宁瑾那张沉静中透着不安的脸,冷道:“你还准备装到什么时候?”
宁瑾睁开眼睛,似被池贺脸上冷若冰霜的表情冻到了,缩了缩脖子,怯怯地喊:“小叔。”
如果池虞此刻在这,一定会更心凉。
大约在半年前,宁瑾从池贺口中得知,自己并非是厨娘的女儿,而是池家的大小姐。
当时她欣喜若狂,满以为自己立刻就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结果池贺告诉她,她还要再装一年。
一直到十八岁当天,池家才会宣布她真正的身份。
为何要有这样的期限。
在宁瑾的一再追问下,池贺道出了久远的真相。
宁瑾一点儿也不感激池虞。
是,她是帮自己挡了十七年的灾,可她也享受了十七年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生活。
反观自己,从小跟着佣人厨娘,虽说也衣食无忧,可是跟娇生惯养,吃穿用度全是名牌的池虞比起来,自己就像白天鹅身边的丑小鸭。
那么的不起眼和寒酸。
宁瑾觉得委屈!不甘!
她根本忍不了半年,迫不及待想要逐步取代池虞的位置。
“你知道齐珲今天回来,所以故意演了这出。”
池贺陈述了一件事实,并且不给宁瑾反驳的机会,接着问她:“还记得半年前我跟你说过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