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国家培养你这样的人才不是为了让你回家种地的!”
南栀急了,自己都要跟不上这个男人哐哐拆台阶的速度了!
如果说是被表白,这不是南栀第一次,也不是最兴师动众的一次,但绝对算得上是让她相当震惊的一次。
毕竟别人口中那个不拘言笑,冷漠到甚至一度被周围人以为对女人没兴趣的封氏集团的总裁,居然在试图追求一个人,而且还是单方面的一厢情愿。
这种事儿若是传出去,得让多少人咋舌。
南栀不兜圈子了,直面问题。
“为什么会是我?因为我医术高明,给了你治好病的希望吗?”
“和医术没有关系。”封厉寒回答,“即便你不是令人敬仰的南医生,也一样是你。”
南栀皱眉,叹气道:“我承认我们相处的这几天确实很和谐,可能我也做了什么让你误会的事情,以后会注意,但是我这种人真的不适合结婚。”
她野心太大,不是一纸婚约就能束缚得住的。
传来了封厉寒无可奈何的笑声。
“最开始的理由是不喜欢这个城市,现在又是因为不适合结婚……”
男人看向南栀的眸子的难过不加掩饰,“思维混乱可不是你的风格,你到底要找多少个理由拒绝我?”
他忽然觉得气血上涌,有一口浊气压在胸口处,难受得不行。
试图忍了两下,但脸色越来越差,还是一口血咳了出来。
南栀眸子一惊,也顾不得争辩什么了,立刻把人送去医院。
VIP病房外,长廊惨白的灯光洒下来,南栀的影子被拉得老长。
她颓然的坐在长椅上,听到走廊传来了由远及近的咕噜咕噜轮椅声。
微侧过头,透过眼前的碎发看向来人。
是气势汹汹的封母,以及推着轮椅同样恨得咬牙切齿的夏思雅。
“就是你把我儿子气到住院的?!”
南栀眼眸中的自责瞬间收起,勾起碎发冷笑道:“你应该谢谢我,若不是我送来得及时,他现在可能已经没命了。”
“你!”封母刚要开口,病房门忽然被打开。
一个脸色惨白的男人立在门口,显然是还没有恢复好。
夏思雅脸上一喜,像是抓住了南栀把柄般的洋洋自得。
“表哥,你听没听到她刚才没良心的话!明明就是因为她没伺候好你才让你犯的病,现在倒好,倒打一耙!还满嘴都是你救命恩人!”
“她本来就没有伺候我的义务。”封厉寒眉毛拧着,透露出几分愠色。
“这是医院,不要大声喧哗。母亲,你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时间很晚了,回病房休息吧。”
封母还想在斥责些什么,但察觉到封厉寒身边越来越甚的寒意,不情不愿地指挥着夏思雅离开了。
南栀周遭的戾气也随之消失殆尽。
她真诚的开口道歉,“我忘了你病人的身份,对不起,以后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