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又道:“还不能高兴太早,我们的卖身契在他手上,逃到哪里都不是自由之身。”
她的话给了我一些希望,我问她:“卖身契在什么地方?”
云裳默了片刻,有些颓然:“我也不知道。”
“云裳,拿到卖身契,我们就能跑了吗?”
“那倒也说不好。”
我仿佛又被浇了一盆凉水,从希望的顶点极速坠落。
云裳想起什么似的,又握了一下我的手,道:“雀儿,我今日瞧着,萧怀看你的眼神很不一样,我细想了想,他最喜欢看人家柔柔弱弱的一身伤,但伤总有好的时候,伤一好,要么被丢出去,要么像我一样继续被折磨。你这眼盲却好不了,或许因为这个,他会一直对你有兴趣。”
我默然,若云裳的话是对的,那么因为眼盲的关系,即使我的伤好了,萧怀还是不会放过我。
她倒有些激动:“雀儿,或许可以利用这一点,得到他的信任,拿到卖身契逃出京城了!”
“有那么容易吗?何况,我有些怕……”
她鼓励道:“为了逃出去总要试一试,你不要太执拗,顺从一些,哄得他开心了,说不准就能成。”
“好。”
既有了一条路,总要试着走一走吧,我钻进被窝,思虑重重。
我睡得很好,这里比意满楼的柴堆强了千百倍,我很久没有睡得这样舒服了。
过了很久,云裳来叫过我一次,让我吃点东西。大概天已经黑了,我应了一声,身子像坠入深海一样,又沉沉地睡过去了。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一只手探进了被窝,但我意识仍模糊着,只闷闷地哼了两声,不肯动。
于是那手的主人说话了:“雀儿,起来吃点东西。”
我一惊,睡意全无。
“萧大人?”
“嗯。”
他扶起我,将我搂在怀里,另一只手将一块香香的甜糕递到了我嘴边:“这么瘦,还不爱吃饭怎么行?”
我张开嘴,愣愣地咬了一口。
“这才乖。”,他喂我吃了两块,直到我有些咽不下了,又给我喂了一口水。
一滴水从嘴角漏出,顺着下巴滑到了脖子,我有点尴尬,伸手去擦,却被他抓住了。
他贴了过来,在我唇角抿了一口,又顺着那水的痕迹,一路轻轻地吻。
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在他的吻到达锁骨,即将深入时,我终于没能忍住,伸手推他:“萧大人!别……”
他的呼吸暧昧起来,拥住我,咬了咬我的耳垂说:“好雀儿,乖,不要乱动。”
我颤抖着,感受着他的啃噬,心里既害怕又恶心,我知道我该顺从他,我知道,为了活下去,为了逃出去,我不该忤逆他。
我强忍着,咬着牙不敢出声,可衣带被解开时,我终于忍不住了,崩溃地用力挣扎道:“不要!求求你,不要……”
萧怀哑着嗓子问我:“怎么了?是我弄疼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