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是男人温热的气息,低沉的嗓音一点点窜入耳腹:
“这么想攀附,怎么不考虑我?”
屋内的灯光又格外暧昧,横在腰间的那只手存在感极强,时听语直觉头皮发麻。
她没敢吭声。
她只是想借力打力,又不是真的疯了,去招惹司镜沉。
男人却忽地眯着眼,指尖微微扣着她的下巴,留下一道清晰的红痕。
随后,他的眸色幽深些许。
时听语有些如坐针毡。
她确实从未考虑过司镜沉,甚至打从心里对眼前的男人有些畏惧。
因为,她曾亲眼见过司镜沉开过枪。
那是司镜沉还没接手司家,在部队时,她见过男人雷厉风行,一击必中的模样。
时听语不动声色地退了退,笑了笑:
“七爷说笑了,我还是清楚自己几斤几两的。”
她的退缩与怯懦落在男人眼底。
再加上整个人穿着茉莉花的纯白晚礼服,看上去更是肤白如雪,配上红唇乌发,整个人当真有如清雅勾人的茉莉花。
司镜沉眸色一沉,忽地开口,语气还透着几分凉意:“我记得昨天你也骂我渣男……”
他意味深长地顿了下,时听语还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些什么,突然他扣在腰间的手微微一紧。
“道个歉吧。”
男人的语气带着些许哄骗。
道歉?
……
半个小时后。
时听语还未从方才的感觉中回过神,一双杏眸更是透着些许茫然。
“我是谁?”
她听到男人有些暗哑的嗓音,下意识地应了句:“……司七爷”
“……我在。”
司镜沉是商场高手,可调.情的功夫竟然也不差。
恍然睁开眼,男人指腹轻轻擦过她的唇角,以及泛红的眼尾,声音冷凉:
“时听语,不管你和陆牧樾有什么仇怨,以后少去招惹司三,他不是你该招惹的人。”
他半眯着眼,落下这话,才推门离去。
时听语看着沙发上的狼藉,又想到男人的话,忍不住咬咬牙。
这狗男人睚眦必报。
借机行凶也就算了,还堵住了司三这条路。
只是,司镜沉都这么放了话。
时听语也只能认倒霉,她很快收拾好自己,离开了包厢。
与此同时,公馆专属的卡座上。
纪允暧昧的目光从男人身上掠过,语气带着调侃的意味:“七哥这是……吃饱喝足?”
司镜沉听着这句荤话,眉头微皱,淡淡道:“她还小。”
小姑娘看上去香软,虽然瞧着挺聪明,可实际上确实年纪不大。
逗逗也就算了,真做点什么,还不真成禽.兽了。
他的脑中掠过时听语的话,不疾不徐地开口:“还有,那批货陆家吃不下,换个人吧。”
陆家这些年发展的很快,纪家也有意和陆家搭线。
只是司镜沉都开了口,纪允也就歇了心思。
更何况,他们纪家也不是任由别人戏弄的蠢货。
只是……难得见到司镜沉冲冠一怒为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