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管家慌张来报。
“王爷,你赐了她鞭刑,又落了她孩子……”
“王妃…她痛心疾首,烧了庭院,葬身火海!”
他看着管家手中被血染红的被子,红了眼眶……
“司凛欲此生,唯璐溪不爱,非璐溪不娶。”
“爱她,护她,要天天让她欢喜,一日都不会辜负。”
她当时既羞涩又甜蜜,娇嗔的道:“你现在话说的那么满,日后若是做不到怎么办?”
他拥她入怀,紧紧地抱着,“那我便将叨递给你,让你剜了我的心。”
她喜欢他,又怎么舍得伤害他,连这话她都不敢轻易应下,只是靠在他的心口处,笑着道:“若那时你不再喜欢我,又怎会轻易让我剜了你的心?”
他头疼,无奈的笑,“你为何总想这些,我发誓,我绝不负你。”
“我知你定不会负我的,你恨不得把我捧在手心里,而且………若你真要负我,我打也打不过你,你又比我聪明又比我强大,对付你是没法子了,不过……”
她的手点着他的胳膊,抬起脸朝他俏生生的笑,“若你负我,我便忘了你,与你恩断义绝,再不回头——”
从没想过,当年一语成箴。
疼痛席卷周身,花向晚的脸色已经惨白到了极致,余光中最爱的人与最恨的人站在一处卿卿我我,眼泪,却再也掉不下来了。
她极力将喉间的血腥压下,扯唇,笑。
慕逸轩大概不知,她活不久了。
这世上,不会有人再令他这般厌恶了……
阮璐溪的后背皮开肉绽,看着触目惊心。
锦儿呜咽着说不出话来,眼泪直流。
慕逸轩站在原地,脸上的神情阴霾无比,等刑罚罚完,阮璐溪被拖到了他的跟前。
阮幼清高抬着下巴,声音却柔和的劝着:“姐姐,还不快磕头谢恩,带你的丫鬟回去休息?”
阮璐溪浑身是血,执行罚的人看着都有些不忍心了,拱手道:“王爷,王妃伤的重,折腾一下伤口都会撕裂,不如,就免了王妃的礼节吧……”
“这有你说话的地吗?”阮幼清不满的睨了他一眼,执行罚的人立即跪在地上,不敢说话。
慕逸轩正要开口,遣人送阮璐溪回去,却见阮璐溪缓慢的爬起来,手撑在地上慢慢的跪直了身,每动一下,后背流出的血便愈发的多,湿透了衣裳,滴落在地。
她抬头,恭恭敬敬的给他行礼,“臣妾,谢过王爷。”
慕逸轩瞳孔缩紧,攥紧的拳头咯咯作响。
不求饶便罢,她竟还用了‘臣妾’自称,这是要若与他断绝了?
果真,见了南离世子一面,便什么都不同了。
花雨烟捂唇笑道:“姐姐就是姐姐,妹妹若是受了这刑,怕是命都丢了,姐姐还能这般顽强,真是让妹妹好生佩服啊。”
花向晚却没应话,而是望向慕逸轩,“王爷,可否把怜儿还给臣妾了?”
慕逸轩怒极,“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