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警局发来的，说是让她保释闺蜜唐晓月。

姜白芍来不及细想，披了一件厚重的棉衣就出了门。

到达时，夜色已深。

她刚下车，就看警局门口微弱的光线下，顾胜嘉一身黑色大衣笔挺地站着。

姜白芍愣在原地。

顾胜嘉冲她走来：“告诉唐晓月，如果再敢诽谤程露，就不是今天那么简单。”

话落，他修长的腿阔步离开。

姜白芍把唐晓月保释出来后才得知了缘由。

她在网上写了一个帖子，虽然没有指名道姓说程露攀附权贵，谋夺家产，但很多人都能猜到，掀起了轩然***。

“这是第一次因为工作栽了个大跟头。”唐晓月一脸的洒脱。

唐晓月是律师，姜白芍怎么会不清楚她有多严谨，这次这么做，肯定是因为自己。

伸手挽住了她的胳膊，两人像在学校时一样压着马路线。

“晓月，你是这个世上对我最重要的人，往后不要做这种傻事了，我担心。”

迎着风雪。

唐晓月眼眶发烫：“难道说你这五年的地下爱情和青春，就这么喂了狗吗？”

姜白芍喉咙满是苦涩，收进口袋的右手剧烈地颤抖着。

“他给了我钱，也给了我房子，我和他从一开始就无关爱情。”

话落，她顿住脚步，“晓月，其实我和程露一样不高尚，我也是为了钱。”

唐晓月愣住，不敢相信。

姜白芍把她送回家后，抱了抱她，没有多说什么，独自离开。

战队总部。

这些日子，因为程露的到来，每天都很热闹。

她会给大家买各种吃的，还会在大家训练辛苦的时候，向顾胜嘉求情。

一向以电竞界冷面无情著称的顾胜嘉这几天每次都心软了。

姜白芍听已经退役成了教练的老将说，以前他们这个团队就是因为程露才有的凝聚力，也是因为她顾胜嘉才决定创建GX战队。

“她真厉害。”姜白芍由衷说。

老将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也不差，我们的第一女将。”

姜白芍涩然，她是不差，只可惜顾胜嘉永远不爱自己。

下午。

姜白芍去了顾胜嘉的办公室，把很早之前就准备好的辞呈递了上去。

“顾哥，我想打完这次冬顾赛，就退役。”

顾胜嘉看着突来的辞职信：“为什么？”

“你也知道我最近状况一直不佳，我准备换个职业。”姜白芍面色平静。

“那就做教练。”顾胜嘉将辞职信直接丢进了一旁垃圾桶。

姜白芍不懂他为什么会拒绝。

许久，她又道：“毕竟我们两个曾经在一起过，现在程露回来，三个人待在一家公司，多少不便，我想……”

“你想让她走？”顾胜嘉打断她的话，视线冷冷地落在她脸上。

姜白芍不知道是怎么出的办公室。

她刚走出去，就看到沐涛神情木然的站在门口。

“你和老大……”他话卡在了喉咙。

姜白芍知道他是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忽然心脏跳的很快，鼻血就那么控制不住得流了下来。

她赶忙捂住，去到洗手间。

鲜红的血洒满了洗漱台。

她把水流开到最大，一遍遍冲洗轻拍着后颈。

等鼻血止住，姜白芍才回训练区。

推开门，室内热闹的空间一时间死寂一片，无形的压力似排山倒海般向她压了过来。

一个女同事八卦开口：“芍芍姐，原来你和老大交往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