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醉清清嗓子,不急不忙的说:“凡治国之道,必先富民。民富则易治也,民贫则难治也。奚以知其然也?民富则安乡重家,安乡重家则敬上畏罪,敬上畏罪则易治也。民贫则危乡轻家,危乡轻家则敢凌上犯禁,凌上犯禁则难治也。故治国常富,而乱国常贫。是以善为国者,必先富民,然后治之。”
清醉其实也不知道这么回到到底行不行,毕竟随口背了背以前课本上学到的。心中有点忐忑,看看楼下,居然没声音,暗自想是否应该把《谏太宗十思疏》背来听听。
看仍旧没人开口,看来这几句是不能糊弄过关的。随即又开口背道:“闻求木之长者,必固其根本;欲流之远者,必浚其泉源;思国之安者,必积其德义。源不深而望流之远,根不固而求木之长,德不厚而思国之安,臣虽下愚,知其不可,而况于明哲乎?人君当神器之重,居域中之大,不念居安思危,戒奢以俭,斯亦伐根以求木茂,塞源而欲流长也。”
该死,背得口干舌燥的,抿口茶,再看看,居然仍没人开口,难道非要背完?郁闷之下,清醉一口气把《谏太宗十思疏》全背完了。猛地灌口茶,仍就无人开口,清醉不解的看向玉子佩。玉子佩心中满满的震撼,讶然的看向清醉。
清醉有点担心的开口:“我说得不对吗?”
玉子佩这才缓过神,这清醉竟然出口成章,而且说得头头是道,简直就是在背治国的范文。
只有清醉自己明白,确实是背了篇范文,还是篇流传千古的范文。幸好在现代,南宫洛一直要求清醉钻研古文,勤练毛笔字,精于琴、筝。清醉一直不解,但看到南宫洛一手俊逸非凡的字和操得一手天籁之音,便不再多问。时时要求自己向南宫洛看齐,期盼着有一天能和南宫洛琴瑟和鸣、挥墨泼洒。
这时,楼下才开始有反应了,一反刚才的安静,此刻就像沸腾了一般。
“楼上的兄台可否相见?”
楼下传来一声问话。清醉这才慌了,早知道就不逞能了,才想起在古代不应过分张扬,这才后悔莫及,求助的看着玉子佩。
玉子佩笑笑:“想不到清醉竟有如此才气,子佩佩服。何不下去与之一见?也让对方输得心服口服。”
清醉无奈,三人一同下楼。
楼下的人蜂拥而至,但是正眼都没瞅清醉,都围着玉子佩去了。
“刚才的高作可是兄台所为?”
“兄台好学问,好才情啊。都是我等望尘莫及的。”
清醉讶然,也是,像他这打扮,顶多十五六岁的少年,又怎会在片刻间作出如此高水准的好文章呢?清醉呼的吹口气。幸好。
玉子佩看到清醉这样,像是要给她出难题般说道:“各位认错了,做文章之人是那位公子。”明明看见清醉拼命摇头,这玉子佩却仍指向她。气得清醉直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