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顾以漠却只是扫了一眼，神色依旧很淡。

宁歆攥紧指尖，狐眸盯着男人俊美的脸，试探性地小声开口：“这……照片上的女人是？”

身边熟悉的女人都不是。

难道……

一个想法在宁歆的脑海中炸开，惹得她指尖轻颤。

“我是不是太宠你了，让你认不清自己了？”顾以漠森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声线猝了冰一样，警告道：“别忘了我们之间的合约，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别太僭越。”

宁歆一窒，脸上仅存的那点血色也褪尽。

宁歆死咬着唇，极力克制自己：“我知道了。”

她只是他的情人，有什么资格去过问他的私生活？

是她越界了。

“我吃好了，先去上班了。”宁歆暗自提了口气，站起身挺直背脊，拿起一旁的包包离开。

两人默契的谁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宁歆刚到公司，就听到秘书办的人们在悄声议论。

“新闻你看到了吧？你说，顾总怀里的女人是不是谢小姐啊？”

“肯定是了，顾总估计也玩腻宁歆了，现在正主回归，她还不得乖乖让位。”

黄珊珊双手环胸，一脸的得意洋洋，口吻极具讥讽：“不过是被包养的情人罢了，如今被踹了，就连个屁都不是，还有什么资格傲？！”

宁歆冷笑，“就凭我工作出色，入职以来一点错都没有，并且陪着顾总谈下多个上亿的合同，倒是你，上次泼了客户一身咖啡的事情这么快就忘了？”

黄珊珊气血翻涌，怒火在眼底疯狂燃烧。

上次的事情闹得很大，还是她跪在那名客户面前求原谅才勉强保住了这份工作。

如今这件羞辱的事情被重新提起，她恨不能把宁歆生吞活剥！

“不过是靠男人上位罢了！如今失了宠，我看你还怎么立足！”

面对黄珊珊近乎歇斯底里的咆哮，宁歆却一脸平静，声音极冷的反怼：“你还做着哪天能站在顾总身边的梦呢？”

黄珊珊面孔狰狞，长长的指甲都快陷入到肉里。

顾总就是玩腻了宁歆，也是和其他的女人出入酒店，从未考虑过她！

这无疑是踩到了黄珊珊最痛的地方。

宁歆不再理会色厉内荏的黄珊珊，起身拿着文件打印去了。

她回来时刚好顾以漠从办公室出来，想到他中午有个饭局，便道：“我收拾……”

顾以漠视线在她身上极短的停留，不等她把话说完，便径直看向黄珊珊，语气凉薄：“你跟我参加中午的饭局。”

黄珊珊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大喜过望地站起身：“好的顾总。”

她迅速收拾好东西，踩着高跟鞋哒哒哒跟着顾以漠身后，路过宁歆时，用只有她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炫耀：“看来你首席秘书的位置真的要保不住了。”

宁歆神色如常，挺直背脊回到自己的工位。

其他两个秘书没忍住悄声议论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