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伯年明显有些激动,撑着桌子猛地站起来,「那你为什么要告诉他们!公司难道没有你的付出吗?你舍得就将这一切毁于一旦?而且,你明明有那么多股份……你疯了吗!」
我抬头,语气不屑,「谁说我在公司有股份?公司还有没有我的股份你不清楚吗?」
「你……你什么意思?」陆伯年扶着额头,语气中带着些迟疑,「所以你今天是故意说这些的?」
我朝他露出这三个月来最明媚的微笑,「对啊。」
13
第二天上午十点,我和陆伯年坐在民政局。
我想起我和陆伯年结婚一周年的时候。他照常下班回家,却非要我给他开门,开门的瞬间他举起一束玫瑰花。
「一周年快乐!老婆。」
他后来送过我许多更大更漂亮的花,但我最喜欢的还是那束独一无二的红玫瑰。
办完手续,我看着手里的离婚证。
陆伯年在一旁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说话。
他或许也知道自己的心早就变了吧。
我和陆伯年各自拿着自己的小本子,没了当初的青涩懵懂和欣喜,脸上是相似的面无表情。
就在我们即将背道而驰的时候,陆伯年突然颤声问我,「我们,真的没办法回到过去了吗?」
我沉默了一会儿,真诚地对他说:「以前你出去应酬,我从来都很放心,但现在,即便你站在我面前,我也不觉得安心了。」
因为我知道你爱我的样子,所以你不爱我是那么明显
「沅沅……」
「你以后,还是照顾好沈念清吧。」
我头也没回地走出民政局,任由陆伯年在背后蹲下痛哭。
从此我跟他再也没关系了,我要彻底抛下这段「见色起意」的故事。
14
我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外面的阳光和空气那么好,而我,已经是一个了无生气的将死之人。
我的伤感被一个电话打断。
「喂?」
来电话的人是我最好的朋友,付好。
「沅沅,你,你还好吗?」
「我很好啊,怎么了?」
电话那头迟疑了一会儿,「我昨天,梦见你出事了。你没事就好。」
对面话音未落,我突然觉得很疼,头疼,肚子疼,腿也疼,我忍不住发出**。
「沅沅,你怎么了?」
「我疼……我疼……」
「你在哪?我来接你。」
我说出地址便疼晕了过去。
……
梦里,我看见了大学和陆伯年初见的那天。
毕业照都拍完了,我才突然接到辅导员通知说还差一分学分。
我急得转圈,正好看见朝我们这边走来的陆伯年。
阳光直直打在他身上,他穿着白色的衬衫,短发干净利落,朝旁边的人微微一笑,正好让我见到他的梨涡。
那一刻,我的周围是全是人,但我眼里只有陆伯年。
我就这样奋不顾身了。
我就这样勇敢的上前哄骗他去领了结婚证。
或许从一开始,我就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