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敬松啊?你咋个半天才接电话?儿子,你没啥子事吧?”这边还没有开腔,对方就唠叨开了。
“阿姨,你好,我是张抗啊。敬松他上洗手间去了。”
“哦哟,是小张啊,你好你好,好久没有见到你了,你还好吧?孩子应该在上小学了吧?”王敬松的母亲周倩雯的声音还是那么的热情和温文尔雅。
“还好,还好,阿姨,你和王伯伯今年要回来过年吗?敬松一个人在这边怪寂寞的。”可能是酒精的作用吧,张抗说道。
“唉,这孩子要有你这么让人省心就好了!你王伯伯的身体最近不是太好,只有过年时看了情况再说。我说,小张啊,你和敬松是好朋友,平时,就多劝劝他脑袋不要一根筋,天下的好姑娘多了。”
“阿姨,你放心,我一直都在给他洗脑袋来着。”
“你看你们多幸福啊,你王伯伯想抱孙子都想疯了!唉,都怪我鬼迷心窍,害了敬松一辈子啊!”周倩雯哽咽起来。
张抗一听慌了神,忙不迭地劝道:“阿姨,别难过,我会劝他照顾他的,你放心好了。”
“小张,阿姨谢谢你了……”
星期五下午,王敬松的办公室。
王敬松正在办公,那部红色的内线电话响了:“王总,外面有个女士说是您的同学,想见您。”
“女同学?她说姓什么没有?”
“没有。她说你见了就知道了!”
“呵,谁弄得这么神秘,让她进来吧!”
“笃、笃、笃……”随着三下礼貌的叩门声,一位女士随着秘书的引领走了进来。
“哈哈,我的上帝,玉屏,怎么会是你呀!”王敬松高兴地迎上前去:“快坐,快坐,我说今天一大早喜鹊一直叫个不停呢!”“少贫嘴!这里哪里还找得到喜鹊?对了,什么叫怎么会是我?为什么就不能是我啊?”杨玉屏笑眯眯地问。
一头栗色的大波浪卷发,一身鹅黄的连衣裙,一双棕色的细高跟皮鞋,一只红黄相间的休闲挎包,再配上一脸温软的笑容……
在王敬松的记忆中,杨玉屏的装扮永远都是这么的简约,这么的得体和时尚。杨玉屏的笑容永远都是这么的温润典雅。想想以前高中时自己心里面对她曾经有过的那份羞涩的渴盼和单相思,王敬松突然就有些尴尬和局促。
“咳,我的意思是,没想到我们的杨大小姐还记得本人,更没想到居然会大驾光临!找我有什么事?我想,不会仅仅是来看我这个老同学的吧?”王敬松用嬉笑的口吻掩饰着内心的局促。
杨玉屏嫣然一笑:“瞧你都说些什么呀?我这不是才从成都回开州么?人家昨天才到今天就来拜你这尊佛了,心还不够诚啊!”
“对了,你不是在成都工作吗?这次来是玩儿还是准备安营扎寨?”
“我离婚了,刚办了内退,想回开州做点生意。”杨玉屏的神色变得有些凝重。王敬松收起了刚才的嬉笑,表情认真地听她往下说:“因为从小在开州长大,这里的同学和朋友都比较多,加上想逃离开那个伤心地,所以,想在这里开个小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