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半抬眼皮,也看了过去,手段很常见,唯独那样的装束在港并不多见,足够能在他心中留下足够的痕迹。
男人的视线落在她手中捧的檀木盒子上,这群人总是又不好将事情摆在明面上来讲,却又想要一次次的试探他的底线。
他轻抿了一口茶,随即像是无意般问起她,“叫什么名字?”
她略微颔首,神情淡然回答他,眉眼间丝毫不缺大家闺秀的气度。
和他对上视线的时候,她微弯眼尾,眸中带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楚先生,可喜欢?”
她说的是她,并不是礼物。
港圈豪门自成一派、甚是排外,而谁抓住了这次与顶级豪门楚家合作的机会,就相当于攥住了在整个嘉屿市出头的机会。
叫她来献礼,便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实在懂得如何讨男人欢心,笑得温雅、恰到好处,不显刻意。
晚宴结束后,她大着胆子拦住他的车,说完,又转过头,问他:“楚先生可顺路?”
他单手撑着下巴,黑色戒圈隐在暗处,透着莫名危险意味,神情又与刚才不同。
眸光流转,似笑非笑看她:“我和我的司机,都对路不熟。”
她脊背一僵,维持面上笑意,原封不动推回:“那可能要麻烦楚先生了。”
她红唇微启,一口一个楚先生叫得好听,其中有多少真心意味就不得而知。
男人哼笑一声,上一个这般懂算计的女人, 还是他生意场上的朋友,今天倒是遇见了个不一般的。
他抬眼看她,唇角微勾:“知道我是谁,还敢叫我帮你?”
他眼神极具侵略性,明明只是淡淡一眼,却像是将她整个人看穿,她垂眸,眼神落在他身上,乖顺地笑:“知道您是谁,才要您帮我。”
起初她只是想借他的势,报复一下做局的人,她嘴甜心硬,叫他楚先生,声音又娇又嗲,一遍又一遍。 喜欢是可以装出来的,她也会演,清冷演作媚态。
他早看清了,却不拆穿。
有人说楚太太只图金钱权势,男人勾唇哼笑:“那我该庆幸,还算有权有钱。”
也有人说她并非是真的爱他,利用完之后便远走高飞。
无人知道,当天夜里,私人飞机飞往巴黎,广场上,他黑着脸将女人打横抱起,截回香港。 “勾我的时候想什么呢?逃?晚了!”
嘉屿市,二月中旬。
亚热带季风气候笼罩下的海港城市已褪去冬日冷清气氛,被春日暖阳缓缓笼罩,一派祥和热闹。
温家老宅的白色欧式栅栏前,一行人正严阵以待。
半分钟前岗亭来信,来自港岛的商务车已驶进花园,想来两分钟内就能到主宅,可本该在这的人,一个都没来。
站在正中央的美貌妇人理了理颈上的白色丝巾,转向一旁管家,笑容很僵:“蔡璟呢?”
“今天正是需要她的时候,别又给我弄出什么幺蛾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