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了我快五年的李阿姨,看着我被白布包裹着的尸体,流下痛心的泪水。
她一遍又一遍念叨着我为什么这么傻。
我一点也不意外为我哭的人会是李阿姨。
倒是温淮身旁的张笑,她那虚伪的几滴眼泪让我觉得可笑极了。
前不久,她找到我,趾高气扬地说,她就是温淮的初恋,并且她已经怀孕了,她希望我能放过温淮。
她说,温淮照顾我已经够久了,八年的时间就算坐牢也坐完了。
她质问我是不是想让温淮搭上一辈子。
这话说得极其可笑,我笑得眼泪都淌了出来。
受害者明明是我,如今被谴责的还是我!
我有逼他吗?我没有啊!
是他自己说的要照顾我一辈子,是他自己提出的要和我结婚,也是他自己向外婆承诺的不会和我离婚。
他说出要和我离婚的时候,就没有想过我会活不下去吗?
我也想活啊!可我一个残废要靠什么来支撑我活着呢?
“我当时就觉得太太不对劲,我就不应该走的。”
李阿姨的哭声使冰冷的太平间有了一丝人味。
温淮整个人瘫软在地,面无表情,瞳孔放大到不敢置信。
甚至不敢上前扒开那块白色的布。
办完我的葬礼后,温淮将自己锁在我的房间不出也不让人进。
张笑急得在客厅不断踱步。
我和温淮从没住在一起,他以我腿脚不便为由,单独给我安排了房间。他和我结婚只是为了给我安全感。
他的泪珠一滴接着一滴掉落在洁白的信纸上。
我给他留了一封信,我要让他愧疚到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