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尧看了看地上的枕头,光着脚踩到两个枕头上。他是踩不到枕头的,我的心里此刻好奇蒲尧这个动作是怎么想出来的。
“云淮,那件事我们要怎么办啊?”蒲尧说得是我们目击农田抛尸的事情。
“没什么办法。”我和衣而卧,“就当什么都没看见。”
“可是那毕竟是一条人命,就这么被扔在田地里。”
“现在是秋收时候,家家农忙会有人发现的。”我翻了个身,脸朝向窗外。我太累了今天连澡都不想洗。
“可是真的不要报案吗?”
“嗯。”我开始有了困意根本不想听蒲尧说些什么。
第二天我是被警车的鸣笛声给吵醒的。
“怎么了?”我坐起来,揉着惺忪的睡眼问蒲尧。
“好像说是民宿里死了个游客,警察在挨个问民宿里的人呢。”
“哎,好好的度假又赶上死人了,真不吉利。”蒲尧又补了一句,当然我知道他才不管那些,只是因为我要被问话不能陪他,他才不开心的。
正巧此时,房间外有人敲门,“您好?云淮先生?”
我开门老板娘站在门外。
“云淮先生,很抱歉因为命案给您的旅行带来不便。警察在楼下等着询问呢,希望您能配合一下。”
“知道了,我十分钟后下去。那个我能问下是出了什么事吗?”
“听说好像是一个小年轻被发现死在农田里。农田的主人早上去地里发现报的案,然后警察发现他是我们店里的旅客就过来调查了。”
“还有事吗?我还得把把这个事情告诉三楼的客人。”老板娘脸上露出沧桑的倦意,无论谁大清早被这种事情打扰了都会不情愿的。好在人是死在农田里,要是被发现死在民宿里,那恐怕是一连好几个月没人敢再来了。
我下到一楼的时候,一位警察拿着笔记本和笔朝着我走过来。
“云淮先生吗?”
“嗯是。”我等着他接着问我话。
“能说一下昨天的事情吗?具体都做了什么,最后有精确的时间。”
“昨天早上我八点参加完音乐节回到家。”
“等一下,音乐节?什么音乐节?”
“周日晚上西城区的音乐节。”我如实回答。
“你不是本地人?”
我点点头,“我是隔壁市北城区幸福家园后街一百……”
“停停停。”他打断我,“你从来到西区的时间开始说就行。”
“我昨天下午五点多来到西区,直接来到这家民宿订了房间……”
“是提前订好的吗?”
“不是,是我来的时候这里还剩一间房,我就定下了。”
“你怎么知道还剩下一间房?”
“老板娘告诉我的。”我觉得他这个问题问的很没有必要。
“然后我在民宿吃了晚饭后,就去广场散步了。大概是七点多钟。”
“一个人去的吗?只是散步了?”
“一个人去的。”我总不能把蒲尧的存在说出来。“广场上有卖风筝的,我买了一个放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