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沅施法封住了他的嘴。
两个人僵持在空中,底下傅家院子里传来小厮和何氏的声音:
“夫人,方才那老板娘的的确确是让小的进来通报您的,可,才一眨眼功夫,那老板娘就不在了,实在不是小的看花眼啊。”
何氏摆了摆手,“你去门口值守吧。”
寇沅指了指束仙索捆着的那个人,“难不成是你一直在搞鬼?”
那人挣扎了几下,一脸愤恨的瞪着寇沅。
“你别着急,待我查清了这事,再处置你。”寇沅施了个结界,将他困在半空之中,她转身下去了。
“傅二夫人。”寇沅自院中走过来,险些吓了何氏一跳。
“老板娘,您方才去了何处?怎会在我家里出现?”何氏困惑不已。
“额,未经夫人允许,擅闯夫人府邸,还望夫人见谅。”寇沅拱手,“怪我有些心急了。”
何氏摆手,随即说道:“哪里,哪里,老板娘肯移步来给我儿子看病已是我傅家满门荣耀,岂有怪罪您的道理。还请老板娘您去瞧瞧我儿子。”
跟着何氏,寇沅再次进了那间厢房。
她给傅晏城号了号脉之后,内心里已经有了个定论。
果不其然,束仙索捆着的那人,与傅晏城是有干系的。
只不过傅晏城的脉象微弱,有点奄奄一息的感觉。寇沅怕出意外,暂时用护心法拖着傅晏城的寿命。
何氏瞧出了寇沅脸色的难堪,忍不住追问:“我儿子他……”
“无碍。”寇沅转过身,小手一挥,何氏便昏睡过去了。
“我现在必须要保住你儿子的命,你在这看着对我并不好,姑且睡着吧。”
傅晏城已经昏迷了,再拖延下去,即便是用护心法拖着他的命,也只是油尽灯枯,白白浪费时间。
至于傅晏城为何如此,想必,也只有被捆着的那位知道了。
寇沅隐了身,再次来到那人面前。
“说吧,你究竟是何人?”
那人扭过头,显然是一副不愿理会她的样子。
寇沅心头烧着一股火气,她甩袖张开手,一把长剑握在她手里,“还不说?”寇沅手拿着长剑,剑尖直指着他。
这时,鱼负匆忙赶来,见此情形,连忙挡在那人面前,“老板娘。”
“你护着他做什么?起开!”寇沅怒呵道。
“你先冷静一下,”鱼负凑近她耳边,“他就是乌梁河的土地公,阙介。”
一听这话,寇沅收了剑,将封住他嘴的法术解开,问道:“他说的可是真?你就是那个土地公,阙介?”
阙介年纪轻轻就封了仙,在乌梁河守着。别的土地公都是头发花白,留得一把雪白的长胡子,唯独他,头发乌黑不说,连胡子都没有,相貌堂堂,俨然一副邻家少年郎的模样。
“是我又怎样?你快把这绳子解了。”阙介不耐烦道。
寇沅故意将捆着他的束仙索紧了几分,阙介吃痛求饶:“姐姐,你我无冤无仇,我何时得罪过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