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得男子挟着江昭后退靠在墙上,“汪公公这样是不打算保她了?”说完又伸手拂过江昭的脸,“可惜小美人烈性得很,刚才还说要为了汪公公守身,碰一下都威胁我说要咬舌自尽,难道汪公公舍得辜负美人深情?”
这话听得汪如晦笑弯眼睛,转向江昭,“当真?”
江昭唰地脸红,“胡说八道。”
汪如晦又笑,“如此这般,自然是不能辜负了。”说完停住脚步缚手而立,似乎真的被男子的话成功震慑。
“那你放了舵主,我就放了她。”
“嗯”,汪如晦点头,下一秒甩出手里的剑擦着江昭脸颊而过正中男子拿刀的手臂,男子的右手连带半个肩膀一齐随着汪如晦的剑直直钉进江昭背后墙壁,“如此不识抬举,本督想给你留个全尸都做不到。”
手脚被缚,江昭为闪避汪如晦剑站不稳摔倒在地,仰头惊愕看身后那把尚在空气中震动的剑,汪如晦的武功到底有多高?
男子捂住肩膀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余奄奄一息惨叫。
汪如晦做一手势示意身后萧行洲动手,自己走到江昭面前,蹲下来伸手半环江昭,替她解开绳子,“没事吧。”
两人距离不过三寸,江昭愣愣摇头,“没事,多谢督主。”说完反应过来才掩一掩自己褴褛领口。
汪如晦看着她半低的头,微不可察地皱一皱眉,下一秒却伸手解下自己披风裹住江昭。
盯着汪如晦替自己系披风的手,江昭头脑发懵,“多谢督主……督主我自己来就好。”
汪如晦果真放开手,“好”。
江昭被披风上熏香萦绕,某一刻觉得自己无路可逃,手中缎带连最简单的结都打不好。
汪如晦终于移开目光,瞥一眼对方侧脸,皱眉更深,“挨打了?”
“嗯”,江昭始终没有抬眼看人。
“谁?”
“他”,江昭用下巴示意地上捂着肩膀痛吟的人。
汪如晦又递给江昭一块帕子,“去打回来。”
江昭擦掉嘴角和手上被瓦片磨出的血,走过去狠抽地上的男人一巴掌,“督主,他们是谁?”
“残云门分舵,我前日抓了他们舵主。”
“残云门?南青衣北残云?”青衣阁和残云门是邺朝最大两个杀手组织,威名赫赫,各管一方,只不过青衣阁似乎更加低调,连主事是谁都没人知道。
“没错。”
“江湖事……为何竟然会对上西厂,看他们样子是与督主宿怨颇深。”
“杀手组织,自然什么都接,何况也许有人指使也未可知”,汪如晦笑得云淡风轻,眼神似有兴味。
“原来如此”,江昭顿了顿又说,“是我不够警惕,给督主添麻烦了。”
汪如晦笑笑,“那就好好练武功。”
“好。”
回到杏苑后江昭坐下来端详手中刺了浅银水纹的帕子,一手撑头眼中暗波涌动,短短半月,她已收集汪如晦两块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