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达海抿了口茶,冷冷道:“你问这庶房女儿做的好事!”
一口一个庶子,一个庶房,元荼听得心里窝火。
当年她父亲元西望是怎么来的,她也从下人口中了解不少,说是她的亲奶奶也就是元西望的生母原本是外房的一个洒水丫头,趁着元达海喝醉酒爬上床才有了种,是个连通房都算不上的。
元老夫人防了半辈子的身边人,其他姨娘都没留下种,结果让一个丫头生出个庶子,因此郁结心中,生了场大病,直到现在常年也是小毛病不断。
元达海心疼原配,就把气全撒在她们一房中,连带着全府上下都不待见她们。
但那又怎样,这事是一个女人就能成的吗,自己管不住下半身就把气出在女人头上,你这老头子就没一点错?
“孙女不明白做了什么好事,还请祖父明说。”元荼直言。
元达海气得咬牙:“我从宫里得了赏赐出来,一路上遇到的同僚都在夸赞我荣昌伯府的姑娘在谢侯府干了件大事,说是直扑宣平郡王的院子,郡王没捞着,捞了一池子水。”
“这哪是夸赞,分明是挖苦我!”
“所以赏赐呢?”元东望抓住了关键词直接问。
真是掉进钱眼子里了。
元达海没好气地说:“当然是拿去赔罪给郡王府了!”
这时大夫人也过来凑热闹。
“爹,娘,您俩是不知道,上次回来的时候,儿媳就教训过她了,可她说什么,她说两个姐姐忘恩负义。”
再看元蓉和元蔷,装出一副可怜委屈的模样。
“祖父,我们也不知道三妹妹为什么这么说我们。”
“还有这种事?”元老夫人脸色铁青地望向元荼。
“既然大家都说这么多了,那也让我来说几句?”元荼道。
元达海见下面站着的人面不改色,没好气道:“说。”
“我想先问祖父,祖父可知道叶丞相府嫡女在谢侯府上出了事?”
“知道,还跟东平候那老头的孙女有关。”
此事他当然知道,那些好嘴的同僚怎么可能憋着不说,说的就两件事,除了他孙女的事,就是东平侯那孙女的事。
一次宴会,丢了几家人的脸。
“这些事皇上有没有提起?”
“没有。”
元达海不耐烦道:“这是一码事吗,现在说的就是你不懂礼数冲撞了郡王的事!”
“祖父还不明白吗,皇上并不想让谢侯府上的事过多宣扬出去。”
“不然凭着丞相府嫡女的一条命,就是看在叶丞相这位重臣的面上,也应该有个交代。”
“而且,我本来就是被人陷害,对于这个事,大理寺那应该有所记载,祖父去打探一下便知。”
听完这些话,元达海的脸色才稍稍有些缓和。
元荼瞧着一边元东望惋惜的脸色,补了句:“可祖父却把赏赐之物送去郡王府赔罪,像是真认定了我做了这些事,等赏赐之物真到了郡王府门口,荣昌伯府的脸面才算是真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