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就是故意给小太子下过敏的药粉,准备跟季凉杰远走高飞的吗?否则,凭你那点三脚猫功夫,哪儿来的本事医治小太子?你肯定是早就想好了退路!”
江时缈被这震怒的话语气笑,“这是江月欢告诉你的?”
“你少怪欢欢!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怎么会有你这种恶毒自私的女儿?”江时缈笑了笑:“看来你今天之所以打这个电话,无非就是想给我盖棺定罪罢了,我真的很好奇,在你心里,真的有把我当做过你的女儿吗?”
江国青完全怔住。
他从没有被江时缈这样质问过。
自从四年前把她接回来之后,她在他的面前总是唯唯诺诺的,一副渴望爱又生怕冒犯的样子。
江国青一开始还觉得亏欠了这个女儿。
可是越到后面越觉得她简直就是小家子气,对她也越来越不耐烦。
然而说到底,她还是他的亲生女儿。
江国青对她也没什么恶意。
却不知为何,在不知不觉间,俩人的距离就越来越远。
这是为什么?
“这些年,委屈你了,江先生。”江时缈的口吻淡淡。
“你叫我什么?江先生?”江国青怒极反笑:“现在我就是说你几句,你就连一声爸爸都不想叫了是吗!”
出乎预料的,江时缈只是淡淡道:“我只是觉得,既然这段父女关系,大家都维持得这么累,不如早点断绝也好。”
江国青一下子怔住,“你说什么?”
“我会找律师联系你的,对了,我记得爷爷临终之前给我留下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我会亲自到场,把这股份要回来。”
话落,对方就传来了忙音。
江国青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江时缈最喜欢自己给她打电话了。
每一次打电话都恨不得打到天荒地老,就为了多听听他的声音。
可是现在,竟然想要跟自己断绝关系?!
江国青震惊、愤怒的同时间,心里有一种极大的空虚感,铺天盖地的将他席卷。
江时缈,这是疯了不成?
“爸爸,怎么样了?时缈应该知错了吧?”
江月欢柔柔弱弱开口,道:“不管怎么样,时缈都是咱们江家的人,现在哪怕是嫁到了季家,所代表的也是咱们江家的脸面,万幸的是小太子没事,要是像上次那样不小心把小太子……”
江国青还处于震惊状态。
他看向江月欢,心情复杂道:“时缈……她要跟我断绝父女关系。”
“什么?”江月欢眼睛一亮。
可是江国青却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
反而,胸腔仿佛就像有什么东西被剥离一样。
沉沉地发痛。
“或许,是因为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吧。”江国青呢喃。
“什么?您要给她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江月欢慌了,“不行呀爸爸,怎么能给她那么多?那我怎么办?”
话音刚落下,江月欢就接到了江国青有几分震惊错愕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