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见对面时言抬高了语调:“陆家可是有上千亿的资产,你却连50万都拿不出吗?你跟爸说,是不是陆家那小子苛待你?我饶不了他!”
时言的话让时夏一时分不清,他是为了钱,还是真的关心自己这个女儿。
她叹了口气:“爸,我已经提离婚了。”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问,“那陆迟渊没分你钱?”
时夏被气得两眼发黑:“我欠陆家的已经够多了,离婚是我提的,我自愿净身出户!”
“那怎么行!我女儿被他陆迟渊白睡了3年,离婚怎么也要分他一半的家产!”
时夏再也忍不住,讥讽道:“有你这样当爹的吗,你女儿都要离婚了,你想的不是怎么安慰我,反而是揪着钱钱钱的不放,你眼里除了钱,还有我这个女儿吗?”
说完,再不给时言说话的机会,重重关掉手机。
世界重新安静下来,时夏抱着双膝,在床上发呆良久,任凭眼泪一颗颗地跌落。
她时常在想,如果时言不是赌鬼,如果她也和白礼桉一样,有个可以和陆迟渊配得起的身份,和他青梅竹马,那么他们的结局会不会有所不同?
可惜没有如果。
她也不是走进陆迟渊心里的人。
......
第二天,时夏收到200万的到账信息的时候,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她赶紧拨通明生蝉的电话。
“老师,您怎么给我转了这么多钱啊!”
“哦,是孙经理支付的设计费。”
和孙经理的合同她也签了字的,她记得这套礼服定制的价格就是200万,现在老师竟把全部的费用都打给了自己......
她只是画了张设计图,制作成衣是在老师的指导下,两人共同完成的,更别说还有面料、纽扣等一系列的材料费......
想了想,她留下50万,剩下的又给明生蝉转了回去。
挂断电话后,她翻出时言的号码。
电话拨通后,却迟迟没有人接。
时夏不由心头一紧。
时言没个正经工作,这些年因着赌钱,亲戚朋友也都得罪了个遍,没从她这里要到钱,时言该不会又去找高利贷了吧?
想到三年前的那一幕,时夏坐不住了,接连又打了几通电话过去。
第四通临近的挂断的时候,对面终于把电话接起。
“啊,刚刚在忙,怎么了?”
昨天还在紧追着要钱,今天怎么像是把这事儿忘了似的?
正在时夏疑惑的时候,隐约听见电话那边有人叫了声“陆总”。
时夏头“嗡”的一下炸开,她警惕道,“你在哪儿?”
对面时言开始含糊其辞。
“在,在工作......”
“说实话!”
眼看糊弄不过去,时言“喂喂喂”了几声,假装信号不好,然后就匆匆挂掉了电话。
时夏心底已经有了答案,赶紧换了衣服,起身往陆氏赶。
路上给谭明打过电话,抵达陆氏集团大楼的时候,谭明已经等在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