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戛然而止。他看到了应梧棠的名字!
“为什么?”不敢相信的抬头,感觉好像心中所有不好的设想都成了真一般。
可对上五福一副心知肚明的模样,呼希啸又冷静了下来,“你。。。。。。陛下早就知道了?”
五福却答非所问,“王爷可还记得方才说过的话?”
呼希啸:“。。。。。。”他当然记得。
都说一如宫门深似海,便是天家富贵,也不是所有人家的女儿都愿意一头扎进去从此再无自由可言。
但是为了家族的荣耀,甚至可能是面对父母、亲族的苦苦相逼,最后大多选择妥协。
如果棠儿也是如此,那么这事和皇帝就一点关系都没有了。毕竟人家还强调过不能逼迫。
可是他们的婚约明明在前,纵是将军府真有心与天家结亲也不该是棠儿才对。
除非,棠儿的确是被迫。但是这个逼迫她的人比皇上还要惹不起。
难道是......母后?
“恕奴才僭越,陛下曾不止一次与奴才提起过当年王爷力保陛下登基的丰功伟绩。陛下一直视您为骨肉至亲,只是似乎有人看不得陛下与您兄友弟恭。”
话说的很明白,在呼希啸听来简直就是对自己猜测之事的总结。
母后竟然还没有死心么......
这一夜,恒亲王府的主子们各有心思,唯独睡醒的应梓梨乐得自在。
第二天,皇帝的旨意传到王府,宣应梓梨进宫问话。
“王妃,接旨吧。”五福看了看还愣在那里的应梓梨,扯动嘴角,“您就别跪着了,仔细膝盖受凉。”
应梓梨没动,“公公可知陛下要问什么事?”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甚是可爱,当然,还要忽略她脸上的印记。
“王妃说笑,揣度圣意可是死罪。您还是快随奴才进宫吧。”
没办法,应梓梨只能进宫。
不过她没忘让青柠偷偷给五福塞了一包银子。到底也是御前伺候的人,稍带善意的一句话就可能救她一命,就是肉疼,这钱也得花。
御书房里,满眼黑色与金色交织,随处可见的祥龙云纹透着位尊人贵的凌人气势,道不尽的肃穆威严。
应梓梨走进去的时候,呼曜阳正大马金刀的坐在书桌后面,冰冷的眼神搭配满室弥漫着的沉榆香气,逼得应梓梨一步都不想上前。
“恒亲王妃怕朕?”呼曜阳道,语气中透着一丝玩味。
应梓梨偷偷翻个白眼,身体识相的上前跪拜,“妾身参见陛下,陛下龙姿天颜,妾身不敢不怕。”
“昨日在宁孝宫可不曾见王妃有任何惧怕。”呼曜阳冷笑,“起来吧。”
应梓梨乖乖起身,低头不语。
皇帝不苟言笑,最好的保命之道就是少说多听,见招拆招。
呼曜阳再看她一眼,问道,“代嫁一事,王妃有何想法?”
应梓梨:“。。。。。。”
说的是代嫁,不是错嫁,皇帝果然什么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