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瓷无力的靠向墙壁,冰冷的感觉让她不自觉的发抖。
“他是我的医生。”
“医生。”
傅寒州拖腔带调的咀嚼这两个字,语气中带着令人悚然的恶意。
“行,温瓷,你现在给他打电话,我听听你到底得了什么病。”
温瓷猛地攥紧了手,直直看向傅寒州。
她唇角缓缓荡开一抹彻骨冰凉的笑。
“不用打电话给他,我告诉你。”
——“我得了癌。”
傅寒州眉心重重一跳,他已经不记得自己见过盛景然,只知道他见到另一个男人和温瓷姿态亲密。
他也根本不相信一个好好的人,怎么可能说得癌就得癌。
下一刻,他铺天盖地的怒火朝着温瓷汹涌而去。
“**长本事了?谎话张口就来?你要不要直接告诉我,你什么时候死?!”
温瓷仿佛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头顶的灯光那么刺眼,却照不亮她眼底那片寂灭。
仿佛很久,又好像一瞬,温瓷强压下眼底湿意,唇角勾起一抹笑。
“可惜了,没骗到你。”
说完,她不再看傅寒州,抬起沉重的脚步朝里走。
但下一刻,她的手臂便被抓住,狠狠朝后带去。
“话还没说清楚,我允许你走了吗?!”
温瓷本就是强撑,被他这么一拉,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傅寒州不由皱眉:“你装出这幅弱不禁风的样子给谁看?”
寒气从温瓷的尾椎骨冒起,混着疼顷刻遍布全身。
她看着傅寒州戾气十足的神色,唇角的笑竟越发灿烂。
“傅总见惯了白沁那样的,自然对我看不上眼,可总有人吃这套,是不是?”
她和傅寒州的目光对上,明明不想再为这个男人伤心,可这一刻却还是无法控制地红了眼。
话音,结束在傅寒州狠狠的一巴掌里!
温瓷的身体如同落叶般被扫在地上,连带桌上的花瓶一起,碎裂一地!
傅寒州充满厌恶的声音砸下:“你怎么这么贱得慌?”
温瓷耳朵嗡嗡作响,甚至有一瞬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相识十二年,这是傅寒州第一次对她动手。
“真不知道我当初怎么会喜欢你这种女人!”
傅寒州眼神狠戾,一字一顿:“从今天开始,公司你不用去了,副总我已经换人了。”
“还有,在白沁肚子里的孩子出生之前,你别出现在她面前,免得晦气!”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门关上的那一刻,温瓷眼里的光也彻底熄灭。
她像一尊破损的雕塑,好半天都没有动静。
只是心里却仿佛发生了一场海啸。
曾经的美好被裹在浪花里扑面而来,却在到达最顶点的时候重重下落,砸进无边无际的深海中,再也看不到一丝踪影。
温瓷的眼泪不受控制的奔涌而出。
半晌,她才撑着手边的柜子,艰难的站起身来。
屋子里一片寂静,但她却好似听到傅寒州不屑的话语回荡在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