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嘴,医生说这次是最后一次。”方岑今瞪了他一眼。
苏非实愣住,撑大眼珠子,一脸错愕,“那就是说,二哥要着手准备离婚了?”
方岑今沉默不语。
“三年了,历经20次手术,要不是白家老爷子提供血源……”苏非实叹了一口气。
“同情?”方岑今瞥了他一眼。
“二嫂为人还是不错的。”苏非实转过脸,噤声不说话。
“再好,讨不了二哥欢心,也无济于事。”方岑今瞟着手术大门,漆黑瞳仁闪着幽光。
“到底二哥最关心的还是翟小姐。”苏非实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惋惜了。
……
夜晚,白欣然躺在柔软大床上,没有半点困意。
她的脑袋一片混乱,耳边一直萦绕着父亲说的话。
为冷家生个孩子。
脑袋晕沉沉,蓦地,房门传来手把扭动的声音。
是冷傲爵!
他不是出国了吗?
白欣然正想着要不要佯装熟睡时,他已经进了屋,把手中的外套掷到床前椅子上,扯开领带,“怎么还没睡?”低沉的声音中夹带一丝疲倦。
到底还是不习惯两人同处一间卧室,白欣然往里边挪了挪身子,“准备睡了。”
冷傲爵把手中扯掉的领带搁在床上,往床边走去。
感受到男人逐渐逼近的气息,白欣然紧紧抓着床单,在心底懊恼,不是说出差了吗?三更半夜跑回来,也没个信,害她只随意的套了件白色衬衫,关键是里面啥都没有穿,这不是要让她在他面前春光尽显吗?
但她都没来得及找说辞,就被人从床上捞起来,强行禁锢在男人的怀中,他一脸霸道,没有给她半分挣脱的机会,“陪我洗澡。”
“不……”白欣然本能的拒绝,但腾空的身子失去掌控力,完全没了自主权。
自然,冷傲爵也瞧见她今晚的穿着,男性荷尔蒙骤然增多。
意识到他的视线定格在她身上,白欣然的小脸红彤彤的,她移开脸,“怎么提前回来了?不是白天才坐的飞机吗?”
冷傲爵低头亲吻她的耳垂,随后啄了下她的红唇,“知道你睡不着,就回来了。”
他时常冷漠时常热情。
白欣然都快要分不清到底那个才是他了。
她想拒绝他,可想到父亲的话,她又有些不自主的妥协。
原以为他真的只是想让她陪着洗澡,可没想到下一秒,才刚到浴室,他就把她抵在墙壁上。
夜半,枕在他臂弯里深深入睡,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
来电话的是雯姨,一开始白欣然还有些恍惚,但听到安雯在电话里头哭泣,一个激灵,白欣然彻底清醒了。
“然然,你快回来……你爸爸快不行了……”
翌日清晨。
殡仪馆的人把白乔生从屋里抬上灵车,白欣然红着眼一路跟着。
最后双脚无力全身瘫软,幸好安雯从后面扶住她,才不至于跌倒。
“然然……”安慰的话已经说不出口,安雯早已哭成泪人,她跟在白乔生身边已经快三十年,原以为可以相伴一生,但没想到却成了半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