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猜不透的不知所措,我是你想不到的无关痛痒。
即使她的离开,生活仍在一天天的加速进行着,他必将去面对,却始终等待着她的回归,可却毫无音讯,似人间消失一般。
程瑾寒渐渐地开始在福利院呆坐着的时间占据了他生活的大部分,他总是认为着,只要他待在福利院中,总能听到她熟悉的声音在他耳畔回响起来。
直到某一天,他静静地坐在树下的靠背座椅上,倾听着来自福利院每个角落的细不可闻的声音,细细地寻找着他熟悉的那个曾经温柔似水、关切备至的女孩。
这时,一个男人径直地缓步走来,坐在他的身边,“可以聊聊吗?”
程瑾寒没有回答,黝黑且空洞无神的眼眸正笔直地望着前方,继而微微颔首,嘴角半带笑意。
“有没有兴趣参与我的工作?每月的酬劳将近20万,要不要试试?”
程瑾寒一味的摇了摇头,只当他是骗取钱财的不良人士。
“不必妄下定论,想好了可以来这里找周护士,周护士会来找我,”男人说完,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他正站起身来,没再说什么,脚步声渐行渐远。
程瑾寒听着耳畔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只是讽刺的笑着,什么工作需要一个瞎子来完成...苦涩在心头泛滥,再一次让他想起那个离开憎恨的他,追求梦想的景依...
在程瑾寒听不到的地方,天台上的三个男人,正在对着他,指指点点,其中一个,便是刚刚坐在他身边的人...
他更不知道,将来的他,因为景依,会甘心跳入万丈深渊,不再回头。
时日一天天过去,没有半丝景依的消息。
程瑾寒除了待在福利院,就是继续做他17岁从福利院出来后六年总在做的工作——去盲校帮助盲童教学。
剩下的时间他仅仅待在自己的房间,不论黑夜还是日出日落,抚摸着盲书上凹凸不平的字,一字一字认真的读着。
静寂的抚摸间,他勾起嘴角,书里的世界要比现实世界更加斑斓,更加丰富多彩,更加会让人深深沉迷。
却在这时,一个电话,打断了他的笑意,电话的另一方,则是他朝思暮念的人。
“程瑾寒,我需要钱。”此时,花旗洛杉矶的高楼大厦之上,景依靠在天台上,眺望远方。
“你在哪。”程瑾寒小心翼翼地问道。
“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我需要钱。你不是我哥吗?给我钱啊。”景依冷淡的回答着,听得他心里狠狠一颤,手下已不自觉的攥紧。
“好,不过要等明天。”程瑾寒愣怔着,说道,渐渐回过神来,本放在手中的书抚摸上去已有些褶皱不平。
“好。”景依没再说些什么,直接挂断了电话。
渐渐漆黑的夜,只留下程瑾寒一人,蜷缩着身体,活在黑暗之中,四周的黑暗散发着无尽的冰冷...
他从不知道,自己如何会在一个黯淡无光的世界存活16年之久...却,已然成了过往,现实的苦楚已然摆在眼前。
翌日,再次张开双眸时,他眼中透过的微弱的光感,已然预示着到了第二天。
程瑾寒收拾了一下,摸索着去了银行,将他出福利院后6年积攒的钱尽数打入景依的账户,以为收到的会是她的喜悦。
却,又是另一副冷眼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