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时意味深长地看着母女两人的背影,低头在周之耘耳边说:“有我在,没事。”
大家都看出来于敏冬不对劲。
几人面面相觑等了几分钟,于敏冬提着一个文件包下来,把它放到了沙发边的小桌上,翻找户口本。
“常先生见谅,我最近太忙,家里的证件文件什么的都好久没理了。”于敏冬说。
常时微微颔首,表示理解。
“这个......”于敏冬把户口本拿出来,递给周之耘,“是户口本。”
“还需要别的东西吗?”
周之耘看了下常时,摇了摇头。
“妈,这个是什么?”周子忆捡起刚刚从文件夹里飘下来的两张纸,打开看了看,递给于敏冬。
“啊......”于敏冬皱了皱眉,小声嘀咕,“我什么时候把它放这儿了?”
“什么东西啊,妈。”周子忱也问。
“哦没什么。”于敏冬把纸折起来,正想放回文件夹里,周子忆抢了过来。
“妈,到底是什么啊,还藏着不让人看。”
“我刚刚好像看到上面有之耘的名字。”
周之耘一听,心里的预感更加不妙。
两母女的演技并不高明,周之耘看得出,常时自然也明白。
“哦?是之耘的,给我看一看。”
他配合演出,不然还不知道这出戏要唱到什么时候。
“这是医院的化验单,我看不太懂。”常时扫了两眼,“听说孙小姐是医生,麻烦你给我们解释一下。”
孙曦然接过化验单,咬着嘴唇看了一会儿,“是怀孕。”
“那另一张呢?”常时问。
“人工流产。”
周国盛站起来,“什么?你们刚才说这个是,是之耘的?”
于敏冬使劲抽了周子忆胳膊一下,“让你多嘴!”
“敏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周国盛指着周之耘问。
于敏冬装出一副有口难言的样子。
“周之耘!你自己说!”他又把怒气对准周之耘。
“我没有......”她才是真正的有口难辩。
她们可真是煞费苦心,为了毁掉她,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这事不能怪之耘,”于敏冬开口了,“都是那群畜生!”
周国盛一听这话头,直直地坐了下去,声音都弱了几度,“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时常时轻轻摇了摇头,拉着周之耘站了起来,“周先生,您的家事我不便再听。我带之耘先回去。”
周子忱不解:“我们说的就是之耘的事,您把之耘带走还怎么说?”
“再说,之耘还没出嫁了,怎么好在外面过夜。”
常时没再和他们废话,和这群人演了一晚上的戏实在腻烦。
“你要不要回房间拿东西?”他柔声和周之耘商量,“衣物日用这些我那边都有,你看还有什么是你晚上要用的。”
周之耘摇摇头,“没有。”
“好,我们走吧。”
说完没再给周家人一眼,就带着周之耘往门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