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呆呆望着向母离去的背影,眼底都是不敢置信。
她的亲生母亲,竟然让她给自己的老公,找个女人。
冷风一瞬间凉透了心底。
......
坐在回家的车上。
向晚的脑海中回荡着向母离开时候最后一句话,耳边忽然一阵阵轰鸣。
她知道自己的病,又加重了。
这个时候,手机传来一条短信。
是陈景尧发来的三年如一日的话:“今晚不回。”
结婚三年,陈景尧从不在家里过夜。
也从没有碰过向晚。
向晚还记得三年前,两人新婚之夜,他说。
“你们向家敢骗婚,你就做好孤独终老的准备。”
孤独终老......
三年前,向陈两家商业联姻。
本来已经许诺好了,双方之间的利益。
可是在结婚当天,向家临时变卦,将所有的资产包括陈景尧娶向晚给的十几亿都转移了。
想到这里,向晚眸色暗淡,照旧回了陈景尧一个‘好’字。
手中的验孕报告不知不觉被握成了褶皱的一团。
到家的时候,向晚将其丢入了垃圾桶。
每月这个时候,她就特别疲惫。
没有准备晚餐,在沙发上倚了一会儿,半梦半醒间。
她的耳中总是有轰隆隆的声响。
这也是陈景尧讨厌她的一点,她有弱听,在豪门就相当于残疾。
这样她,陈景尧又怎么可能会让她有孩子呢?
墙上的欧式吊钟发出沉闷的声响。
凌晨五点。
再过一小时,陈景尧就会回来。
向晚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竟在沙发上睡了一夜。
她爬起来给陈景尧准备早餐,怕迟一分一秒。
陈景尧做事一丝不苟,对时间更是要求苛刻,曾经向晚因去参加父亲的葬礼,忘记准时回来给他准备早餐。
过后,他一个月不曾给她发一条信息,也不曾和她说一句话。
六点,陈景尧准时回来。
一身标准笔挺的意大利西装,身形颀长,气质内敛,眉目俊朗又不失男人味。
只不过向晚眼底倒影着的他,冷漠又疏离。
他看也没看向晚一眼,径直拉开椅子坐下:“往后不用给我准备早餐了。”
向晚一愣。
不知道是本能还是因为别的,说出的话,是她自己都没发现的卑微。
“是我哪儿做的不好吗?”
陈景尧抬头,对上向晚三年如一日寡淡如水的脸,薄唇轻启。
“我要的是妻子,不是保姆。”
三年了,向晚总是穿着一样灰浅色的衣服,就连回复短信,也是同样的一个好字。
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商业联姻,如果不是因为向家的欺骗。
他陈景尧根本不会娶这样一个女人!
她向晚根本配不上自己!
‘我要的是妻子,不是保姆!’
向晚耳中的轰鸣声更大了。
她喉咙哽了哽,又说出了陈景尧最不喜欢听到的那个字。
“好。”
陈景尧忽然觉得心情格外烦闷,就连餐桌上他最喜欢的早餐也变得格外寡淡无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