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拉着女朋友的手逛街。

周菁菁穿着她最漂亮的裙子，不依不饶跟在我身后：「我都这么漂亮了，你加她是什么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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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菁菁从卫生间回来后没找到我，在餐桌前急得团团转。

我心里堵得慌，于是点燃一支香烟，不紧不慢地在前台看着她。

第一次约会她没怎么化妆，顶了个素颜就出门跟我吃饭了。

在我眼里，还是挺漂亮的。

烟雾缭绕间，我对着前台小妹指了指：「就那边。」

「和我一桌那女的，给她开两瓶飞天茅台。」

「不用啤的，直接开了送过去就行，她就爱喝白的。」

前台小妹有点犹豫，眨巴着大眼睛，显然有点不信。

我把烟掐灭，指了指周菁菁身上昂贵的奢侈品。

包包是驴，裙子是古驰，连手腕上的手链都是梵克雅宝。

别问我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提起来还想哭。

话锋一转，我对着小妹摆了摆手。

我面上严肃，黑丝小妹上前一步，倾着半个身子听得也认真。

「看到没，全身上下都是名牌！」

「没看她找不着喝的，着急呢？」

「我这是好心告诉你，等会她闹起来，有你好受的！」

她一身大波浪，全身上下都是顶尖名牌。

人长得漂亮，肤色又白皙，穿起来的确像那么回事。

前台小妹定睛一看。估计是以为碰见大客户了。

连看都没看我一眼，赶紧打了个电话安排人送去。

眼看着两瓶茅台提上了桌，周菁菁红唇轻启，呆愣愣地仰着头。

根据我这些年的了解，她显然有点坐不住了。

她和服务员说了几句什么，然后惊愕地张着嘴，掏出手机一个劲地打电话。

不出所料。

没过几秒钟，我的手机就响起来。

一串早就烂熟于心的数字来电，我一眼就能认出来。

这么多年都不敢备注，是怕自己没有身份。

我接通电话，听筒里是女人紧张的声音：「秦川，你在哪呢！」

「服务员弄错了，说给我开了好几瓶茅台，你快回来结账！」

结账想起我了。

我挂断电话，拉黑删除一气呵成。

然后摸了摸兜里的车钥匙，慢悠悠往外走。

我请她的是本市榜上有名的五星酒店，饭店的菜价算是S市偏高的那一拨。

要不是她头一次答应和我出来，换了平时，我一个人是绝对不会来的。

不但如此，为了在她面前表忠心。

我也是卯足了劲往贵里点。

就这一桌，不算那几瓶茅台，万把块都下不来。

我还没走到饭店门口，就听到周菁菁歇斯底里地尖叫：「啊啊啊，这家饭店最贵了啊！」

「把门口那男的拦下来。」

「他不能走，他和我一起的啊！」

我走进停车场，面前黑色的兰博基尼滴滴响了一声。

我皱了皱眉，边上那辆停的可离我太近了。

门卫畏畏缩缩地看了我一眼，似乎还想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