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没了兴趣,可戏总是要做全的。容朝若眼眸含了怜惜和几分歉疚,伸手按了按明琬的手,以示安慰,既而羞恼的自责道。
“都怪本宫思虑不周,勾起了你的伤心事。”
明琬连忙擦了擦泪,摇头。
“并非娘娘的错,是臣女一见到您,就觉得特别亲切,这才没忍住。”
一个美人便已很容易教人心生好感,美人若再善解人意,温和亲厚,想来是没人逃得出这般温柔乡的。
容朝若抬头,神情愈发温柔地看着少女。
“都是一家人,郡主既是陛下的表妹,若是不嫌弃,倒是可以唤我一声嫂嫂。”
明琬刚刚恢复的面色,当下又涨红起来,十分小声回道。
“嫂嫂,您,您叫我阿琬就好。”
容朝若从善如流的应下。
“阿琬不必太过担忧,有季相和陛下在,一定会想到办法救出晋王的。”
明琬动容道。
“多谢嫂嫂。”
容朝若还待说些什么,殿外先是一声咳嗽,明琬眼眸亮了亮:“嫂嫂,是季大哥。”容朝若颔首,既而上前开门。
“季大人,可是有什么事么。”
季时冶一袭鸦青长袍,无边黑夜中,显得丰姿俊秀,神韵超然。他躬身行一礼,声色无甚起伏,冷淡道。
“宸妃娘娘,陛下要见一见长宁郡主。”
“那么嫂嫂,明琬先行告退。”
两人彼此无话,直到看着明琬进了鸾宫,殿门阖上以后。季时冶才上前一步,伸手向后关了东厢房的门。
此刻厢房内孤男寡女,一个是帝王宠妃,一个是心腹权臣。压抑的氛围里,隐隐有些暧昧。
容朝若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语气里竟是实打实的疑惑。
“季大人想做什么?”
季时冶缓步走向她,先是一手捉住那只戴了黛色镯子的手腕,高高扬起,附着在上的锦缎随之滑落,露出大半凝白如玉的肌肤。
而后她没来得及再问出些什么,季时冶便恶狠狠地以唇封缄,堵住了她所有夹枪带棒,满是刺头的试探,逼得她被迫奉迎。
直至鹿眼盈盈,铺上一层水光,才餍足地放开气喘吁吁的她,只是语气依然是冰冷的。
“看来臣不在的这些时日,娘娘过得很是快活。”
容朝若扯了扯自己的手腕,他的力道不减,想来并不打算就这样轻易放过她。她索性用另一只胳膊环上他的脖颈,在他耳边呼出一口热气,浅笑嫣然道。
“是很快活,不过阿冶回来了,我才会更快活。”
这话说完后,握着她手腕的力道霎时一松,容朝若抬头,可见季时冶冷寂的黑眸里清晰的嘲讽与不屑。
季时冶不是看不上她的甜言蜜语,而是看不上她这个人,不过容朝若一点也不生气。
即便她们之间早有床笫之欢,即便床上的他和床下的他,实在像是两个极端。发展到如此地步,她仍然一点也不生气。
一切只因:各取所需,这是两人的一场交易。容朝若不会傻到投入真情实感,都是逢场作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