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朕说他是便是!”声音徒然暴戾。
“是,可那白零虽然还小,但一看就是桀骜不驯,狡猾之辈,要是他不配合该怎么办?又或者背地里捅我们一刀?”穆五忧心忡忡道。
“朕有时间陪他玩,再者,那人挺有意思的不是吗?”噙着一意味不明的笑意,右手摩挲着质地光滑的白玉扳指。
“近期西蜀皇宫可有什么事发生?”没有半点衔接预兆的转移话题道。
穆五立马恭敬回答“西蜀皇太后六十大寿,各方都准备前来朝贺,自是热闹非凡,但昨天户部尚书刘志怀涉嫌贪污被捕,御史台王闻书也涉及贪污而落马,西蜀皇纳兰御泽大怒之下,竟然直接株了两人九族,还在大庭广众之下痛斥了三皇子纳兰德一顿,说他结党营私,不顾及家国颜面,简直不配为皇室子弟。”
“没有过审?”细长眼尾挑了挑,带着兴然。
“没有,纳兰御泽直接在朝堂上决意的,连刑部和大理寺都没能接触到这起贪污案,据说证据不确凿,甚至还有漏洞之处。不过都让纳兰御泽以皇太后大寿不能增添国耻为由直接压下来了。”穆五有点疑惑。
即使皇太后大寿,也不该如此草率的处理解决,未免也太操之过急了,让人无端觉得里面有不为人知的内情。
“他这是要为人开路么?”夜北明幽幽道。
“为太子纳兰容?”穆五稍显惊讶。
这两年来,西蜀朝堂明显分为两派,一派以太子纳兰容为首,另一派以三皇子纳兰德为首,纷争不断,但相互制衡。
不过相比德才兼备不显山不露水的太子,显然锋芒毕露战功赫赫的三皇子纳兰德更得人心。但如今被西蜀皇一番训斥,人心肯定浮躁动荡,怕是要再生事端。
这原来是要为未来国君开路了。
穆五的疑问理所当然没有得到夜北明的回话。
“陛下,还有一事,据我们的探子来报,凤国太子帝冥尘在西蜀皇宫里不见了,就在前些时间。”
夜北明脚步停顿了一下,而后不屑冷哼“一个废掉的凤国弃子,不见了便不见了。”
“是。”
“其余三国派遣的人可查清楚了?”一边走向书房一边问道。
正值初夏,木槿花争相绽放,朵朵娇艳糜丽,一片芳香弥漫飘散,扑人口鼻,站在幽径两边,微风拂过,衣袂翻飞,自然惬意,忽然就让人想起“凉风木槿篱?”这句诗。
穆五亦步亦趋的跟随着,闻言稍稍回想一下情报,就道“查清楚了,这次西蜀皇太后大寿,楼南皇派了平阳王褚凌晗,楼南郡主褚沐浅和礼部尚书李梓博前来,想是体谅平阳王思子之苦;漠纥皇派了二皇子拓跋煜和大皇子拓跋诀前来,一路上极度不合;凤国皇则派遣了大皇子帝凌傲和长公主帝雨晴前来,周边的几个附属国家也都派遣了一些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