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木觉得自己说得还不够，补充道：“还是坐的经济舱，手还被秦力划伤了，飞机餐特难吃，卿卿小姐一点没吃……”

一般他不打小报告的，但卿卿小姐不是一般人，这小报告必须打！

秦力刚准备进门就听见这话，顿时汗毛倒竖。

裴厌川眉头拧了起来。

“我的私人飞机呢？”

“哦，秦力说卿卿小姐无关紧要，所以先用飞机把我运过来了。”

陈深觉得，自己不是在打小报告，他只是个科学家，该实事求是。

秦力浑身皮都绷紧了，你们特么不告状会死吗？会吗？

这下他不敢进去了，赶紧脚底抹油，偷偷溜走。

就在他转身那一刹那，他感觉有个恐怖的东西戳到了自己的脊梁骨，大冬天的，冷汗都给逼出来了，走路的姿势都变得僵硬了。

直到门口气息消失，裴厌川的视线才转过来。

柏木又将季初涵的事情说了一遍。

虽然他一直觉得季初涵跟他家裴爷不般配，但是季初涵为救裴爷做到这种地步，这无疑是将他家裴爷绑上了道德的十字架上，稍有不慎让季初涵寒心，就会接受别人的审判。

是的，在柏木看来，季初涵的这些牺牲更像道德绑架而非真心付出。

当然，她的真心他也不怀疑，只是这份真心他总觉得不是太干净。

再看床上的小家伙，只要钱不要人，这心思就纯粹多了。

裴厌川没说什么，只是吃了饭，洗漱了一翻，去了季初涵的实验室。

季初涵看到门口的人时，惊喜泛上眉梢，“司……裴爷，您等等，我穿个防护服。”

“不必。”

裴厌川已经一脚跨进了实验室，直奔试验台，视线一扫，随手拿起几个试管，将里面的液体倒进了水池，还放水冲了个干净。

“裴爷！”季初涵扑过来挽救已经来不及了。

裴厌川面无表情冷睨着她：“我能嗅出她的血腥味。”

季初涵脸色陡变。

“我的人，不是你的研究素材，你最好记住这点，下次再犯，军法处置！”

第一次，季初涵在这个她爱慕了多年的男人身上感受到浓烈煞气。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霍虞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