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二牛的精神几近崩溃,开始躺在地上撒泼打滚儿,就像个几岁孩童一样,秦轩辕拿他没办法,也分辨不出他是真傻还是假傻。
“是不是齐亮?说!”程德友继续逼问,身为保长,在审讯犯人这方面他有一定经验。
“不是亮子哥!不是他杀的人!你们不要胡说!”正在学驴打滚儿的徐二牛忽然坐起身,极力为他口中的亮子哥辩解。
秦轩辕听出古怪,不知道这个齐亮是什么人,只听程德友继续问道:“究竟是不是齐亮杀的人?徐二牛,你要是不说真话,石桥镇再死一个人,就算在你身上!让那些冤魂都找你来索命!”
许智远也跟着威胁道:“二牛,你口口声声说要报答石桥镇百姓的恩情,你就是这样报答的?抓不到凶手,还会有人被杀!”
在许智远和程德友连番轰炸下,徐二牛终于支撑不住,擦了擦眼泪说:“我说,刚才我来给韩叔韩婶送牛肉,还没进门,就看到亮子哥从后墙跳出去,我叫他一声他没答应,我进门就看到韩叔韩婶被杀了。”
秦轩辕边听边思考,问:“你看到他们被杀就立刻出来喊?”
徐二牛犹豫片刻,“没有,我当时吓傻了,我不相信是他杀的人,又害怕……害怕你们说是我杀的人,过了一会儿才敢出来喊的。”
高灵犀目瞪口呆,“二牛,你真没骗我们?真是亮子哥杀的人?”
徐二牛缄默不语,神色变得非常凝重,似乎是因为出卖朋友而感到羞愧。
众人出门来到徐二牛说的后墙,那是一堵一人来高的砖墙,上面的确有新踩的脚印痕迹,墙头两片碎瓦被蹬下来,可见翻墙之人行动很仓促。
墙外紧挨着一片树林,树林那边就是连绵起伏的山地,凶手若是跳墙逃之夭夭,的确很难找到踪迹。
“齐亮是谁?”秦轩辕问。
许智远说:“灵犀知道。”
高灵犀说:“小时候我在石桥镇住,我和二牛,还有齐亮,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二牛和齐亮的家人都因为瘟疫去世,他们从小吃百家饭长大,石桥镇的人都知道。”
“既然如此,齐亮为何要杀人?”秦轩辕心中疑窦重重。
程德友仿佛被打通任督二脉,一拍脑门说:“我知道了,人就是齐亮杀的!”
许智远问:“何以见得?”
程德友说:“别看齐亮这小子耿直,其实就是一根筋,平时不吭不响,脾气倔着呢,自有一股狠劲儿。”
高灵犀皱眉问:“亮子哥虽然脾气不怎么好,但他为什么要杀人?我回石桥镇半个月都没见到他,二牛说他进山采药,怎么会特意跑回来杀人?”
程德友一笑,“灵犀,跟二牛、齐亮玩得来的朋友可不止你一个,还有于雅芳。你们这些孩子都是我看着长大的,你后来搬到重庆,有很多事你不知道,齐亮长大后喜欢上于雅芳,于雅芳一个月前嫁给财主孙连成,齐亮当时还在婚礼上大闹了一场,扬言要杀人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