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屋子里响起抽气声,只见景风然霍地冲上来,她袖中匕首对着一人的脚背狠狠地捅下去,动作干净利落!对方发出惨叫,而景风然已身手敏捷的拽着敏珍闪开,到了男人的身边。只是动作过猛牵动了伤口,痛得她嘶嘶抽气。敏珍则整个人惊呆了!
“这娘们竟然这般狠毒!”咣!屋子里又有几人立起身摔了碗,朝他们三人围拢。
这时候,男人手里切菜的匕首倏地飞出,精准的擦过一人耳廓,削下一小块耳肉,铮地一声钉在了墙壁上。他起身走到墙边,拔下来,当众将那血淋淋耳肉吞下去!
敏珍当场呕吐:“哇————”
被削了耳肉的飙肥男人捂着鲜血淋漓的耳朵,连连后退,惊恐万状!
其他人,斟酌后,也都退开。
男人走了回来,仿佛刚才只是钉死了一只苍蝇,若无其事地煮他的番薯,煮好了,丢给景风然和敏珍一人一份,大口吞咽。景风然也闷头大吃,敏珍还在干呕,景风然拿碗接着:“敏珍,别浪费,围子里粮食可贵。”
“哇——”敏珍呕得更厉害。她觉得风然一定是受什么刺激了。
男人的气场很强大,大概在她们来之前,这里的人就懂得避开他。所以四天下来,白天,她和敏珍跟着男人畜牧,晚上,跟着男人睡觉。景风然睡中间,让敏珍睡里边。
夜晚的围子里传来野兽啼鸣,男人翻转身,忽然间压了上来,景风然睁开眼,袖中匕首滑出抵在他腹部上:“大爷,您是想倚老卖老,赚我的便宜?”男人沧诡难辨的脸,遮掩在厚厚的帽巾里,似笑非笑:“姑娘,你不是见了男人就想上吗?大爷我不怕染病。”
“姑娘我丑,但也很挑剔。大爷你不是我的菜。”
龟毛!景风然撇撇嘴,翻身搂着敏珍蒙头大睡。
第七天傍晚,景风然蹲在后屋砍着木头,敏珍好奇:“风然,你这是在做什么?”只见景风然将木块劈成鞋垫大小,底下抠几道槽,以布料包裹,再结实的绑在脚下,景风然立起身,撑着受伤的背,龇牙咧嘴的说:“哈,差不多了!”十五吋恨天高,让她从一米六六的个头,一下窜到一米八。
“敏珍,我说什么,待会入夜时分你就做什么,什么都不要问,今晚我们就能离开这鬼地方。”
“风然,真的吗?我们能离开?”
“不出意外,能。”
“那出意外了呢?”
“嗯…除非你不想活了。”一直以来她预测的命运,都只是冰山一角,且变数颇大,并且她从来预见不到和自己有关的任何命运。所以她知道,临机应变才是硬道理。最重要一点是——沉思到这戛然而止,景风然试着挪走了几步,“还算稳当。”
男人看着景风然打扮成他的模样不禁皱眉,景风然说:“这样比较有气势!”
屋外天寒地冻,厚雪积冰,夜幕刚落。屋子里炉火正旺,男人们都在忙着弄晚饭,时不时有人盯着景风然和敏珍啐一口。
“嗙!”地一声,破烂的大门骤然敞开!
所有人转头去望,却发觉屋外寂静无声,哪里有风?
“有人来了!”石屋外的树丛里,忽然亮起许多火影,接着,嘚嘚嘚……响起无数的马蹄声。几乎是瞬间,石屋被人包围起来。瞪着陡然窜出的数百侍卫,所有人都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