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戚妍撑起虚弱的身子，准备离开药灵宫。

然而此刻她灵力过弱，连基本的驾云都难以维持，只能一步一步朝着凌云殿走去。

却好巧不巧。

迎面便撞上了正带着戚妍出来散心的褚煜海。

跟在戚妍面前的冷漠不同，此刻褚煜海眼底有无尽温柔。

见了戚妍，戚妍当即拽着褚煜海的衣角，往他身后瑟缩躲着，颤着嗓子喊了一声：“姐姐……”

那胆小恐惧的模样，仿若戚妍是什么毒蛇猛兽般可怕。

和私下里单独面对戚妍时的嚣张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前世，戚妍因为她这表里不一的样子，每每被惹得当场失态。

而现在再次见到这手‘绝活’，戚妍却只觉满心荒唐和可笑。

荒唐于戚妍占尽宠爱，却还要用尽下作手段。

更可笑于自己捧出一颗真心，却抵不过戚妍矫揉造作的一滴泪。

戚妍自嘲一笑，低下头想当作没看见这两人一般擦肩而过。

可她才走一步。

褚煜海眉头就已经拧起。

他冷冷睨着戚妍，轻声安抚戚妍：“放心，有我在，她不敢再伤你。”

一句话，凝住戚妍的脚步。

抬眼对上男人那满是防备的视线。

戚妍的心口仿被针扎般泛起密密麻麻的痛楚。

她不禁想，分明自己已下定决心斩断对褚煜海的爱意，可为什么，此刻她还是会因他难过?被他的一句话刺得心痛?

原来要斩断情缘，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但无妨，她总会忘却的。

戚妍压下心中痛楚，目光落在了戚妍紧拽着褚煜海的衣角上。

她眼中泛起讥诮，语气却平静：“仙君说得对，我何止不敢再伤她，甚至不敢像她一样，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姐夫拉拉扯扯!”

一语出，对面两人都愣了。

戚妍当即缩回手，咬唇辩解：“姐姐说得什么话，我把仙君当亲哥哥，自小亲密惯了罢了，姐姐怎可用那龌龊心思揣测于我们……”

说着，她竟是双眼泛起了泪光!看起来好不可怜!

戚妍看着，只觉叹为观止。

这说哭就哭的本事，让自己学一百年只怕都学不会。

“亲哥哥?”

戚妍喟叹一声，看向褚煜海，似讥讽似自嘲：“仙君，您怎么看?您也是只把戚妍仙子当成亲妹妹么?”

褚煜海看着戚妍，却没有生气，眼中满是打量。

人，还是以往那个人。

可气质却和往常那个总是装出一副温良恭俭模样的女子，判若两人!

褚煜海眯了眯眼，收回视线漠然开口：“戚妍很好，倒是你，目的达成就装不下去了?”

戚妍心一颤。

她看进褚煜海厌恶的眼神，又看清戚妍眼底的得意。

有些难过更多却是悲哀。

不过是又一次认清褚煜海偏爱罢了!

“不装了。”

沉默一瞬，戚妍扯起嘴角笑道：“仙君，您尽可以厌弃我，这也改变不了我是您明媒正娶进天宫的仙侣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