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关上门,她显得十分神秘。
“娘,你干啥?”富贵吓一跳。
张桂花压低声音问:“儿子,告诉娘,昨天晚上洞房......美不美啊?”
“啥意思?”富贵没听懂。
“就是你跟小芳第一晚......有没有做夫妻?有没有碰她的身子?”
“喔......”富贵明白了。
因为自己傻,娶个媳妇不容易。
老娘担心他不知道夫妻间的那些事,特意提醒。
万一儿子跟儿媳啥都不会,不钻一个被窝,傻乎乎怎么生孩子?
这是一个当娘的职责。
她还等着抱孙子呢。
“快说!你俩到底有没有......那个?”发现儿子犹豫,张桂花催促道。
好像比富贵都着急。
王富贵点点头傻傻一笑:“有!很美!”
“真的?!那她有没有......见红?”张桂花顿时乐得眉开眼笑。
所谓的见红,就是新媳妇第一晚,都要有少量的出血。
见红就是原装的姑娘,否则,就证明新娘子不是完璧,不守妇道。
“嗯,见了,小芳很好,我要对她好!”
“儿子,你可真有本事!太厉害了!”张桂花马上伸出大拇指。
谁说俺儿子傻?
奶奶个腿的!这不给个媳妇就知道干啥用吗?
说不定年底就能抱孙子当奶奶,还不乐死个人?
王富贵不得不骗老娘,
天下每个儿子都是母亲的宝,他不想让善良的老人为自己操心。
张桂花美得手舞足蹈,终于把心放下,拽着儿子走向餐桌。
一家人的话不多,呼呼啦啦喝稀饭。
王长庚吃饭好像饿死鬼投胎,又好像跟敌人拼刺刀,风卷残云,狼吞虎咽。
富贵端着碗却难以下咽。
因为这是他有生以来最难吃的一顿饭。
吃饱喝足,王长庚将碗筷一丢,猛地抄起墙上的铁镰,仿佛一位出征的将军。
“走!割麦去!!”
桃花镇虽然是乡镇,居民却大多有地。
所有的小麦全部成熟,像铺了一层黄澄澄的金子。
五月忙前,四月忙后,必须在大雨季来临前将小麦收回家。
不然雨水一冲,大半年的收成就泡汤了。
后半年不但公粮交不上,搞不好还要饿肚子。
小麦抢收,一般都是全家出动。
因此,王长庚跟工厂告假,专门回来收麦子。
小芳作为新媳妇也不得不下地。
来到田间地头,王长庚抓一颗麦子,轻轻搓掉麦皮揉出麦粒,放在嘴巴里咬一口。
听到嘎嘣一声脆响,就知道麦粒已经干透,可以收割了。
他大手一挥:“开镰喽......”手里的镰刀就挥舞起来。
富贵也挥起铁镰,卖力地收割。
这种活儿他一点都不陌生,小时候就为家里割过麦。
重生以后,换上王富贵的躯壳,显得更加活力四射。
不多会儿就将爹老子甩在后面。
“呀!我儿子长本事了,今年割麦的技术咋这么好?”王长庚十分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