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说会一直效忠我，可是据我所知，你从小入府便是苏玥身边的人，一直照顾她的生活起居，为何突然之间就能改变？别说你只忠于你自己的主子，若是这样的话，有一天你也会背叛我不是？”

“奴婢从头到尾效忠的都是小姐你。”

“怎么证明？”

“小姐若是不信，就把奴婢的心挖出来看看。”秋意表情哀痛，想要说什么，但张了张口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凤清酒冷眼看着，嘴角微微扬起，冷淡而又疏离：“既然如此，那我就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

话说间，凤清酒手起刀落，珠钗的末端狠狠的扎入了秋意的心口。

血色渗透衣衫，秋意的胸前染着醒目的红色，目光里没有怨恨，只有解脱。

凤清酒微微皱了皱眉头，看着手上已经被鲜血沾染的珠钗，语气不自觉的软和了下来：“为什么不躲？”

“因为是小姐啊。”

“什么？”

“只要是小姐，奴婢这条命可以随便拿去。”秋意说完，便再也坚持不住，头一歪晕了过去。

凤清酒看着怀里的人，动手封住了秋意周身的穴道。她刚才也不是真的要杀了秋意，珠钗落下去的时候她故意偏离，避开了致命的地方。

今日的试探虽不能完全证明秋意的衷心，但至少她也不会再有那么深的怀疑了。

让人把秋意抬到床上，凤清酒命人传来大夫给秋意治伤，伤口包扎好以后，凤清酒便一直守在秋意的床边，寸步不离。

她以前也不是这样疑神疑鬼的，对于自己身边的人，有着绝对的信任。可是这信任不但没有帮到她，反而成了害死她的刽子手。

她凤家百十口人，包括那十万凤家军都死于她对别人的信任！

君城，柳如雪。

现在想起这两人她还是心口忍不住微微刺痛。

床上的人还在熟睡中，凤清酒走到一旁的书桌前坐下，看着桌子上摊开的书卷，眸色闪动。

这个月的十五刚刚过去，离下个月十五还有一段时间，可是她对苏绾婳的三桩血债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半点眉目。

这书卷上只说了苏绾婳在丞相府的处境，却没有直接言明和苏绾婳有仇的人到底是谁？难道这要她一个一个去试吗？

如果了结不了血债，那以后的每月十五她都要被黑咒折磨的死去活来。

苏相，苏玥，张氏会是这三个人吗？

甩掉脑子里这些毫无头绪的想法，凤清酒换了一身衣服，离开了玉满园，朝着祠堂的方向走去。

她既然一个人冥思苦想没有结果，不如找个人问问。

来到祠堂，看守的两个婆子昏婚欲睡，看到凤清酒出现，急忙打起了精神，讨好的上前：“大小姐，这么晚了您来这里做什么？”

“来看看妹妹。”

“大小姐，老爷吩咐了不允许任何人来探视的，今日夫人想来都被拦下了。”其中一个婆子为难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