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马小丽对张文远毫无防范的情况下,张文远才冷不防地抓住她的手腕,卸下了她手里的水果刀。
要不然,凭借马小丽那副大块头,张文远如果要夺走她手里的刀子,还真不容易,水果刀没有被夺下来不说,说不准还会被马小丽刺伤。
马小丽的手腕被张文远扭了一下,感到一阵剧痛,见自己手里的水果刀落地,被张文远踢到了床下,再也没办法拾起来,觉得非常恼火。
她先是一愣,然后用手指着张文远的鼻子,大声骂道:“你……你这个畜生,你这个流氓,居然敢打我?老娘跟你拼了!”
说着,不顾一切地朝张文远扑了上去。
两人随即扭打成一团,从地板上打到床上,从卧室打到客厅——
所到之处,一片狼藉。
最终,张文远的衣服被撕破,脸被马小丽的手指甲划破,全身血淋淋的,而马小丽也好不到哪里去,全身上下被张文远打得鼻青脸肿。
由于他们所居住的是商品房,左邻右舍,上下邻居平时互不来往,尽管这对生死冤家吵得乌烟瘴气,打得昏天地暗,就差一点把地板蹋垮,将房顶揭穿了,但还是没有人敲门进来劝架或什么的。
终于,两人都吵累了,打得也没力气了,这才住手,彼此旗鼓相当,半斤对八两,只能闹得一个两败俱伤的下场
“你……你这个畜生,你……你这个流氓,你……你这个有人养没人教的杂种,你……你将不得好死,会遭天打五雷轰……”马小丽一屁股跌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尽管她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但还是没有停止对张文远的咒骂。
张文远知道马小丽耍泼起来,一定会没完没了,如果她缓过劲来,说不准还会再次与他大打出手,便懒得去理她,任由她将自己骂了个通遍,权当放屁一样。
“还真是一个泼妇!”张文远从心里骂了一句,狠狠地瞪了马小丽一眼,再次回到了自己那间卧室。
进屋后,张文远迅速将房门从里面反锁。
因为他知道,刚才马小丽进门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如果下次再闯进来的话,说不准还会拿着一把菜刀或斧头什么的。
对这种丧失理智的女人,就得严加防范!
张文远趴在地上找了老半天,才把从马小丽手里掉在地,被他踢到床下那把一尺多长的水果刀找出来,并将水果刀藏到了床垫下面,然后一头扎在床上。
他之所以这样做,是怕马小丽因一时想不通,会走极端,趁他熟睡的时候,用钥匙开门后,偷偷地摸进房间,将那把水果刀找出来,捅他一刀。
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夫妻没有隔夜仇。
从理论上讲,马小丽即使是再失去理智,与他有深仇大恨,也不可能杀他,但前提条件是夫妻俩吵完或打完架后,须得睡在一个床上,办点那事,吹吹枕边风或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