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道:“自己这便宜兄长要是再过些时间,恐怕就不会那般想了,他口里那位左庶长‘王齮’可是想干掉当今秦王——未来的始皇帝‘嬴政’!”
至于…是否是真的想为了曾经的主将‘白起’去鸣不平,哪谁又知道呢?
虽说正史上的王齮没啥问题,可这秦时的世界忒压根就不正常。
蒙寅表示给他来个寻秦记或者神话什么的,他都觉得正常一点,甚至他还能遇到同行。
“以前,我不知祖父为何非要设法将你一个舞文弄墨的人弄到边军来。”
“不过,上几次你的表现让我可能也多少明白了祖父的些许想法。”
思绪也就恼骚这么一瞬,刚回过神的蒙寅恰好又合上蒙恬突发感慨的话。
“所以呢?就来到了这里,两年过着一成不变的画风,黑色的甲胄衣衫,黑色的军旗,黑色的兵器…”
“你看,连你的剑鞘都是黑的。”
蒙恬似乎早已习惯他的性格,“黑者,乃水德之瑞,怎么?让你不喜了?”
就说了一句,显然他并没有与之争辩这种琐事的打算。
一边收碗盖紧食盒的蒙寅却是心中暗自撇撇嘴。
“又不是黑丝,我为什么要喜欢?”
没等蒙恬的反问,蒙寅咳嗽了一声便开始闭眼沉思,而后转移话题道:
“我只是觉得祖父老爷子确实精明,可却还不只是你说的那些。”
“吽?怎么说?”
听到这么说,蒙恬也不经起了两分兴致。
“算盘可以说打了好几手,鸡蛋不能全放在一个篮子里,所以二哥和我们不同,在咸阳卫戍军里。”
“但这些都还有一个前提,你必须把其中一个篮子先放满。”
“算盘?鸡蛋…放篮子?”
蒙恬面露疑惑,但似乎也猜想到些许什么。
虽然知道这位胞弟总是吐露一些奇怪的言辞。
可他总是在细想之后又觉得还算合理,似乎确实也是那么一回事。
“不过我这一投身军伍,倒是给二哥那边挪出了位置。”
“他本可以随时退出去握他的笔杆子,可根据一年前的信上看,貌似他并没有那般做,明明祖父那边多半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且要不是因为边军更容易杀敌,他也不会放着好日子不过,跑来这里。
当然,军功对他来说都是其次的,他还有另外的原由。
看着这便宜兄长短路了,蒙寅摸着鼻子像是细想了一番,嘘了一口气。
“对了,那套行功路线现在练得怎么样?”
蒙恬似乎是陷入了短暂的思索。
“怎么说呢?配合你之前那内功修出的内力,好像能让内力衍生出的劲很快溢出体表,覆在周身。”
“只不过,这跟你那类硬功好像又有区别。”
一听这话,蒙寅知道他这算是不灭金身的入门了。
只要日后再给他加一套连水寒剑也划不破的苍云甲,那就是双重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