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顾瑾走进了房间,看着许琯琯用受伤的手在接冷水,立刻呵斥了起来。他的样子看起来很生气,许琯琯以为自己做了什么错事,站在那里不敢动,一脸不知所措的看着他。
顾瑾心中有气,这女人就这么照顾自己的吗,这么不爱惜自己吗?看看,才离开了他四年,她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子。顾瑾不会承认,他的心在发痛。可这个女人实在是太碍眼了,看着她,他心里就难受,就烦躁。
“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出来。”
看着许琯琯,顾瑾就觉得烦躁,这个女人真是喜欢给人添麻烦。
许琯琯被他吼得缩了缩脖子,心里很诧异。顾瑾是出了名的好脾气,人人都说他是贵族公子,永远保持着得体的仪态和笑容,他什么时候脾气变得这么坏了。不对啊,刚才顾瑾对南凤不是挺好挺温柔的吗?
想到这里,许琯琯就心中难过。她磨磨蹭蹭的走出来,待到了外面,才看清楚顾瑾手里竟然拿着一个药箱。许琯琯瞬间明白了,原来顾瑾是来给她包扎伤口的啊。心里那点难受一下子就没了。
果然,许琯琯从来都是记吃不记打的人,性格善忘得很。
望着许琯琯笑意满满的眼睛,顾瑾感到很无奈,但胸口又酸酸的。这个女人,变了很多,但那最吸引他的地方,一点都没变。
“坐吧”,顾瑾让许琯琯坐在凳子上,自己蹲下身子,看着许琯琯自己包扎得乱七八糟的手,眉头微微皱起。
一看他皱眉头,许琯琯心中就害怕,没话找话的问道;“南凤呢,她回去了吗?”
顾瑾正在把那破布拆下来,闻言重重的按了一下许琯琯的伤口,痛得许琯琯直哆嗦。顾瑾抬眉冷冷的瞟了她一眼,道;“知道痛了,你知道我当初有多痛吗?”
这下子许琯琯彻底不管说话了。她想起来,当年顾瑾在她家楼下站了一夜,等她早晨跑到楼下时,顾瑾已经离开了。在他站着的旁边墙上,有一个血印,那是用拳头打击墙面时留下的血印。那血印是如此的新鲜和清晰,现在每每回忆起来,许琯琯都感到胆战心惊。
接下来两人都没有说话,顾瑾认真的帮许琯琯处理伤口,小心翼翼的上着药,那呵护的样子仿若一下子将时间拉回到了四年前。那时,在哪怕是不小心被纸张划伤了一个小口子,顾瑾都要心痛半天。
美好的时光总是易逝,多么希望时间能永远留在这一刻,让他的眼睛里永远只有她啊。
“好了”,顾瑾包扎的伤口和他人一样,规规矩矩整整齐齐,看着就像是教科书里的标准规范。收起药箱,顾瑾仍不放心的再三交代道;“近一周不要沾水。”
“可我还要做饭”,许琯琯眼巴巴的看着他,那声音竟然有着撒娇的意味。
顾瑾忍不住心中一阵悸动,他绷着脸,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冷淡的吩咐道;“我会给你定近一周的外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