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团子来了。
小团子伸手,摸摸她的脸上的伤,满是心疼。
“姐姐没事,不哭不哭。”
小团子哭得更厉害,白嫩软软的脸蛋贴在她身上,胖乎乎的小短手抱着她,表示以后会保护她。
温时竹当即心软了许多。
摸摸小团子的额前的胎毛。
虽然是沈莞年的孩子,但是却比沈莞年善良又惹人喜爱。
“时竹,今天感觉怎么样?”
顾嘉南进来,一眼就看到了小团子,他冷漠的把小团子抓起来,扔在一旁,“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赶紧找你爸爸去!”
小团子不动。
顾嘉南就准备把他赶出去。
“呜呜呜.......”小团子立即抹着眼泪哭起来。
“大虎,他只是一个孩子,不会有什么事,你别担心。”
“只是一个孩子?他可是季非池的孩子!你难道忘记了吗?若不是他,你的孩子会死?”
一瞬间,心口又猛然疼了一下。
刚刚教训完钟竹竹的喜悦感,又消失殆尽。
孩子的死,就是她一辈子的痛。
小团子可怜巴巴的看着她,打算扑过来。
顾嘉南又拦住,训斥:“快去找你爸爸!”
小团子急得喊叫,支支吾吾也说不出什么话,只会哭。
“呜呜呜.....”
温时竹别过头去。
顾嘉南干脆抱起小团子出门。
小团子用力挣扎。
在此期间,一根红色手绳掉下来。
温时竹的眼瞳骤然放大。
红色的绳子交缠着青丝,一颗银色铃铛系在中间。
这......
手绳好熟悉......
好像......
顾嘉南也注意到了,连忙捡起来,塞在兜里,出门去了。
“大虎........”
“大虎你等等.....”
然而顾嘉南没回应。
温时竹的脑海里,怎么也忘不了那红色手绳。
好熟悉......
当初她发现自己怀孕,就去金店让人剪下她的头发,做了一根手绳,刻上了季非池的池字。
后来她生产,她让医生到时候给她的孩子戴上。
谁知,孩子生下来,是一个死胎。
那手绳,也不知所踪。
没一会,顾嘉南又进来,“怎么了吗?时竹,你脸色不太好。”
“大虎,你刚刚捡的手绳给我看看。”
“我还给季契景了。”
闻言,温时竹作势要下床。
“干什么?时竹,一根手绳而已!”
“大虎,那手绳,可能是我的。”
“怎么会是你的?你的东西为什么在季非池的儿子身上?可能只是一根相似的手绳,别多想了。”
温时竹扶额,努力平息急促的气息。
也是......
都四年过去了。
一根手绳......
温时竹叹了一口气,有气无力。
她为什么还不接受孩子已经死了的事实?
为什么看见那手绳时,还要心存希望?
孩子死了四年了.......
还是她亲手,火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