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着苏靛蓝,一下子对她好感激增。
之前被称作为华老的专家也盯着苏靛蓝看,小姑娘长的漂亮,穿得朴素,说话有礼貌,有手艺还不张扬,悄然难见地颔了一下首。
苏靛蓝真诚地回望他:“虽然不能承诺一定能成功复原古画,但目前全国,也只有我父亲最擅长制作传统矿物颜料,也许也只有他能研磨出和《东江丘壑图》一样的颜料,让我们试试吧。一定尽量……挽回国家损失!”
华老看着苏靛蓝:“你们是手艺人,有匠心,这点我佩服,但是现在这幅画不仅是颜料修复的事情,看到上面那个坑了吗?这个绸面……”
颜料易补,绸面难补。
就在大家愁眉不展的时候,李海良又突然看向四周,像是在寻找什么。“你们说得让我想起了一个人,巧了,他今天也在现场。”
突然李海良目光定在了某一处,高喊:“陆先生!”
苏靛蓝循声看去,突然心里一定,视线也变得微微模糊,珍宝馆的展馆光影下,灯火阑珊处,一抹颀长笔挺的身影立于一幅绢面古画前,画上傲然的梅花绽放,那男人穿着一条灰色的长衣,就这么冷峻地站在展台前,浑身透出的清冷气质,竟要比那古画上的梅花更冷傲几分。
君子世无双,陌上人如玉。这一刹,竟让苏靛蓝觉得没有任何一个词可以形容出他的英俊和冷冽。
这个男人……怎么是他?
苏靛蓝一下被卷入回忆中!
两日前,临城美术馆。
“苏靛蓝,你再慢慢吞吞试试,赶不上参展我要你好看!”
“知道了啦。”
“知道还不赶紧跑起来!这可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三年一次的青年油画艺术成果展,难得我有一幅作品入选…”
“嗯嗯,清清,你好厉害,你真棒。”
“什么人啊,夸我一下都这么敷衍!”庄清清险些爆炸。
苏靛蓝弯了嘴角笑,拉着她的手快步小跑进美术馆。时间掐得刚刚好,开幕式讲话刚结束,恰好不用受主持人长篇大论的折磨。
今日来观展的人众多,其中有一个男人最显眼,庄清清的目光倏地被吸引过去。
“哇塞,帅哥!”
“你不是来参展的吗?你的作品在哪里?”
“哇哇哇,天呐!靛蓝,他在看的就是我的作品啊!不行,我得过去搭讪一下!”
庄清清一手扯着苏靛蓝,仰长了脖子凑过去,脸上还带着谄媚的笑容,对着男人就道:“先生,您觉得这幅画怎么样?”
男人颀长的身影一顿,回头看人,视线对上的一刹那,苏靛蓝和庄清清的呼吸一下滞住了。
国内很少有长得这么好看的男人,高挺的鼻梁像鹰,眼如墨潭横秋波,嘴唇薄而性感。一身灰色的衬衫,袖子挽在肘处,看起来随意却不懒散,甚至整个人隐约携了一丝矜贵。
庄清清还来不及花痴,男人薄唇微启,打碎了她的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