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没折磨你，不代表我放过了你。”

顾漫点头，乖巧称是：“我知道，以后不会了。”

见他如此乖巧，黎千东的气也消了一些，看着她还裹着纱布的手，“手恢复的怎么样？”

“还好。”

不痛也没异样，会如医生说的那样，不会留下后遗症。

“既然知道自己害死了三条人命，就好好活着还债，别想着自杀。”

他不想放的人，就算到了阎王爷的手里，也得还回来。

顾漫，“......”

她说是和三条人命扯上关系，从来都没承认过，黎千东父母的死，和她有关。

没做过的事情就是没做过，她若是真是活着赎罪，也是赎爸爸这条命。

“去给我泡杯咖啡。”

黎千东坐在沙发上，眉头轻蹙着。

他这一天都没有好好吃饭，本想让顾漫给他做一些，却还有一场重要的会议要开。

“好的。”

顾漫走进厨房，做一杯手磨咖啡，动作熟练。

黎千东喜欢喝不加糖的黑咖啡，苦涩醇酸，顾漫一直难以入口，但还是能够制作出最合黎千东心意的黑咖啡。

这一次她没有再出差错，一杯完美的黑咖啡放在黎千东的面前。

见他准备开视频会议，刚打算识趣离开，黎千东却把她留住：“你在这里，做会议记录。”

“我吗？”

顾漫不敢相信，黎千东会把这个机会的人物交给她。

黎千东点头，把手机扔给她。

手机屏幕亮着，顾漫瞬间被屏保上可爱白 皙的小女生吸引住目光，念念，她的女儿。

“黎总，念念她......”

黎千东面无表情的回答她：“她一直以为自己的妈妈在国外，所以，对你没有概念。”

顾漫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紧咬着下唇没有再出声。

没有概念是应该的，当初念念刚过满月她就在精神病院了，对她根本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没有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职责，没有办法陪在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女儿身边照顾，让她独自一人承受病痛的折磨。

她，不配做个母亲。

视频会议一直开了两个多小时，内容很多也杂。

好在顾漫的工作能力还是毋庸置疑的，会议记录做的很标准。

就是她太饿了，一天没吃饭，刚才饿得胃都抽抽，所以趁着上厕所点了个外卖。

黎千东从浴室出来，见顾漫木头似的坐在床上，一脸难以言喻的表情。

“这么晚，不睡还等什么？”

“那个，有个事我想问你一下。”顾漫忐忑的举着手机走到黎千东面前，打开外卖界面让他看：“我点了个外卖，但是......”

“您的订单还有五分钟超时。”

机械的女生提示音响起，顾漫一脸不解的看着黎千东，等着他给自己答案。

“我看看。”

黎千东拿过手机，翻看了几秒钟之后，一脸嫌弃的看着顾漫：“你注册骑手了，瞎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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