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抽下肩头抹布，随意在桌面擦了两擦，嘴中也不闲着：“客官，您想要点什么？”司马绝空左手托腮，眼睛上挑，思量道：“嗯……小二哥，你给我推荐推荐，有什么好吃的？”小二道：“嘿嘿，客官，那您可得听真了。咱这欢喜楼的掌勺大厨曾任宫内御厨，年老回乡后被我家掌柜的高薪聘请，厨艺有多高超不必小的言说，拿出手的美味可是数不胜数，像是‘洛宁烩面’、‘连汤肉片’、‘清蒸鲂鱼’、‘鲤鱼培面’、‘炸紫酥肉’、‘葱扒羊肉’、‘道口烧鸡’……要说最拿手的，还数一道“牡丹燕菜”，享誉中原呐。”

小二如数家珍一般，说起个没完，倒把司马绝空听得口水直流，忙说道：“那就点一份‘牡丹燕菜’，再随便给上两道菜就行。”小二嬉笑道：“中啊。菜是点过了，您可还需要来点美酒相佐？”

司马绝空平时甚少沾酒，今日难得高兴，也想放纵一下，小酌几杯，便说：“那还要劳烦小二哥你介绍介绍了。”小二道：“客官，这菜肴我是可以给您推荐一二，不过这酒嘛，还全凭个人喜好。有的人独爱烈酒，便专注于‘烧刀子’，有的人喝不了劲大的，便钟情于‘竹叶青’；有的人喜喝浓香的，那就来点‘杜康’，还有的爱饮甘甜的，也会要些‘猴儿酿’。客官，却不知您喜欢哪口呀？”司马绝空略一迟疑，在他印象之中，酒不过是用来助兴之物，味道大体如一，哪知也会分出这许多种类。思来想去也不知哪种酒才适合自己口味。

小二见他不语，又说道：“客官莫不是没想出来？那不如来一坛咱家掌柜亲自酿的‘女儿红’。要说咱家掌柜的，酿酒技术远近闻名，尤其擅酿黄酒，所以她还得了个诨号，就以此酒为名。多少达官显赫、公子王孙，不远万里来到咱这欢喜楼，就是为了品尝一口掌柜的亲手佳酿，得以大饱口福。咱家的‘女儿红’，可都是十年以上的陈酿了，客官喝了保准满意。”司马绝空听闻既有这风采，务必领教，于是应道：“好呀，那就来一坛品鉴品鉴。”小二龇牙咧嘴，将抹布往肩头一搭，叫嚷一声：“得嘞！上好‘女儿红’一坛！”

不出二刻，美酒佳肴便已上齐。司马绝空抬碗动筷，先依次品尝了三道名菜，喜形于色，自言自语道：“齿颊留香，回味无穷，果然名不虚传。”又将桌上的酒坛开封揭盖，立刻酒香四溢，扑鼻而来。这种香气却不似寻常白酒的打鼻重香，而是一种沁人心扉的馥郁芳香，让人闻起来就能垂涎三尺。司马绝空笑道：“这八珍玉食尝过了滋味，再饮一碗琼浆玉液最好不过。”言罢，美滋滋地斟满了一大碗，一饮而尽，酣畅之余，还不忘夸奖：“好酒！入口柔顺，醇厚甘鲜，妙极、妙极！”其实司马绝空本身根本不懂酒，这酒好喝与否，他也不知，只是从小看惯了人指村村民喝酒都会这么夸上两句，他就照搬学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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