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他才走到李妮儿的面前，低头看着她，眼眸很深沉，直把李妮儿看的心鼓鼓的跳着。

这男人到底是来干嘛的？质问她的吗？因为白天的事情，所以晚上跑来帮他母亲讨回公道？

“对不起，我替我妈向你道歉。”他一开口，就是道歉的话，这倒是让李妮儿愣了一下。

随即她嗤笑了一声，脸上的讽刺更加的明显了，“如果道歉有用，还要警察干什么？”举起两只白爪子，“能还我一双完好的手吗？”

李妮儿的眼神很冷漠，嘴角却带着笑意，“你母亲欠我的可不是这么简单的一句道歉。”石千琴欠她的可多了，这是一句对不起就能翻篇过去的吗？不可能……

当初她在监狱里，对着那个小小的窗口，就一遍遍的告诉自己，这辈子，她死都不会原谅石千琴，绝不原谅。

看着她眼眸里的冷漠，他的心里抽痛，以前她每天都会笑的很开心，像个无忧无虑的小孩子，他那时候就算是再疲惫，只要回家一看到，他就会觉得什么疲惫都没有了。

现在的她，笑容不再灿烂，就算是笑着，笑意也是不达眼底了。

“妮儿……”他喃喃的叫了一声，伸手捂着她的眼眸，“不要这样笑，不好看。”

李妮儿又是一愣，只觉得齐希文今晚是犯傻了，她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手，淡淡的开口，“好不好看，也关你的事。”

“齐希文，其实你不用道歉的，你不是一直很相信你母亲的吗？从以前就是，以前都没有道过歉，现在来道歉又有什么意义？不是每一句的道歉，都能换来一句原谅的，我没那么大度。”

抬眼，盯着他似乎带着悔恨的眼眸，“以后，不要再来了，如果你想要我平平安安的，就不要再来了，我没时间，也没精力去应付你的母亲，你的情人，我不想我平静的生活再度陷入是是非非之中，我很累，请放过我吧！”

“我们明天就去离婚！”这话很坚决。

李妮儿的这句话，戳中了齐希文的痛点，他伸手握着李妮儿的肩膀，“就这么想离开我？离开我之后，就好跟着齐希望双宿双飞，是不是？我告诉你，我不可能跟你离婚，这辈子都不离婚，这句话你让我说多少次，你才听得进去？”

齐希文的神色很是矛盾，有着悔恨，也有着心痛。

“你母亲以死相逼呢？”李妮儿冷笑了一声反问，“齐希文你根本就做不到无视你母亲的命令的，既然做不到，就不会再说什么不离婚的话！”一句空头话，还有什么好说的，浪费口水。

垂下眼眸，李妮儿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齐希文，我早就不爱你了。”抬眼，再次对上他的眼眸，一字一句的说，“爱你的李妮儿，早就在狱中死去了，现在的李妮儿已经不爱你了，不相爱的两人何必再绑在一起？这只会让彼此都痛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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