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你这个贱胚子。”方姨娘心思被猜中，顿时恼羞成怒，伸手立马赏了杜婉羽一个响亮的耳光。

被扇了一个耳光后的杜婉羽缓缓地低下头去，眼里闪过一丝狠毒。这方姨娘只知道陷害别人，头脑简单，这些年如若不是她暗中给她献计，让她稳抓住陶相爷的心，家里主事之位怕早就让梅姨娘或是高姨娘夺去了。

“方姨娘不要激动，女儿这么说，是因为女儿要替姨娘解决相爷的怒火。”杜婉羽片刻后又是抬起头，一脸忠诚，“何况这事是因婉儿而起，姨娘只需要伺候好相爷，当家主母之位，婉儿一定会帮姨娘拿到的。”

听到这话后方姨娘方才冷哼一声，“那好，到时老爷问起，你可要记得你说过的话。”

“女儿自是记得。时候也不早了，女儿就先回去了。”杜婉羽低低地起身，福身告退。

“嗯。”方姨娘冷哼一声，便不再语，坐在桌前，望着满桌子的菜，很是愤怒。

出了百梨院的杜婉羽满脸阴狠，在大丫鬟秋月的搀扶下，走的很是缓慢。她将这几天发生的事理了个遍，始终也没有摸出一点头绪来，对于陶萌毓的表现，她很是不满意，可看她那表现，隐隐约约像是忘记了些什么一样。

走着走着，终是忍不住低声问身边的秋月，“秋月，你说今天三小姐的表现，是不是有点奇怪？”

一直想要努力表现自己的秋月听到自己主子问自己的意见，喜的连忙谄媚，但又谨慎，“奴婢在门口处瞧着今日那三小姐的表现，与往常是有些不一样，但她还不是因为怕方姨娘，你看她都不敢正眼看方姨娘。”秋月说着眼里全是鄙夷。

好好的一个谪家三小姐，胆子小，居然怕方姨娘，所有的事全都听方姨娘的，还真是活的窝囊。

“她今天好像有点忘记一些事了。”杜婉羽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似是不甘。

“忘记一些事？会不会是因为落水里太久，将脑袋给淹坏了，所以有些事不记得了？”秋月小心翼翼地回应，“奴婢记得小时候，邻居大胖的娘就是因掉水里太久，捞上来，最后不记得一些事了，大夫说是被水呛了太久，淹坏脑子了。”

杜婉羽回想着刚刚陶萌毓的表现，似乎怕方姨娘，似乎又不怕，她对她说过的事，现在她也记不得了，还是一如既往的胡搅蛮缠，让人生厌。

“哦？如果真是这样，那明日一定要请大夫好好地去瞧瞧，可千万别淹坏了脑子，到时没了相府的脸面。”

秋月虽然听不太明白，但见到自家小姐脸色似乎比刚刚好了许多，顿时也放开了些多，刚刚在百梨院发生的事，她们做奴婢的虽然早被方姨娘支使到了外面，但里面那一巴掌还是让守在门口的几个丫鬟听了个真切的。

夜色渐深，百梨院内此时却是灯火通明，陶功林坐在主位，紧抿着唇，皱着眉，紧盯着站在身前踌躇着的女人，一声冷喝，“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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