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窗外一看，我的妈呀！车窗外，一眼望去，白花花一片，看不到尽头，仔细看了一会才弄明白原来都是排列整齐的蔬菜大棚！看来是到天马县了，还真实名不虚传啊。

下了高速，一路上边走边问，终于到了马庄。

到了马庄，我才知道什么叫做全国百强县。马村得有百分之五十以上是二层小楼，家家楼下都围出一个小院子，红色大门格外惹眼，估计院子也作车库用，偶尔看到在路边停着的价格也都在6位数以上。我和小黄就不用说了，连周组长这种见过大场面的都一个劲的吧唧嘴：“中国农村要都这样哪还用顾忌什么美国佬，日本猪？”

“大爷，您知道马天瑞家怎么走吗？”小黄没忘了正事。

大爷打量了我们许久，好像确定我们不是坏人后才开口：“你们是要找上学上疯了的那孩子？”

“对对，您能告诉我们他家在哪吗？这位是学校的领导。”说着用手指了指车里坐着的周组长“他今天是代表学校来看望马天瑞的。”编起瞎话来眼皮都不眨一下，专案组的司机都这么厉害。

“前面第二个路口右拐第一家就是。”说完大爷瞪着车里的周组长：“你们这些老师是怎么当的？多好一个孩子到你们学校怎么就成神经病了！”

周组长示意小黄快走，气氛一下沉重下来，谁都不愿说话。

“伯母，您好，这位是我们学校领导周主任，这位是马天瑞的同学付麒，我们今天来看看马天瑞。”马天瑞家里小黄继续编故事。

一番客套之后，周组长切入正题：“马天瑞回家之后情况怎么样？”

“哎，”马天瑞的母亲叹了口气，“他回来以后，平时好好的，可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疯一阵子，摔东西，打人，然后就往柜子里藏，嘴里还喊什么：要杀人啦！活不成啦！有人要杀他！喊累了就躲在柜子里哭，谁叫都不停，折腾一段时间就好，后来家里东西也被他摔得差不多了，他爹上次去拦他，胳膊也被打伤了，最后实在没办法就把他送到精神病医院去了。”说完马哥的母亲开始抽泣“我上辈子造的什么孽啊！”

“您说他犯病的时候喊什么？”周组长握紧了手里的录音笔。

“每次喊的也都不大一样，但大体意思好像是：杀人啦，活不成了，好像是有人要杀他。可这怎么可能呢？这孩子不知道犯什么病了，找了几个大仙都说触到大霉头了，可做了好几场法事一点作用都没有。实在没办法才送的医院。”

“他在哪家医院，我们想去看看他。”

“县里的安定医院，我昨天刚去看了他，他本来就不活泼，在医院住了这阵子人更呆了，木头木脑的，人家都说精神病医院是越治越傻。”说到这马哥的母亲已经泣不成声。

周组长悄悄放下一叠钱，就拉着我们出来了，三个人的心情愈加沉重，各怀心事赶往安定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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