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你在休假吗不是，这么着急回警局干嘛，又有案子了吗？”岑书娅还恋恋不舍端着碗，赶紧放下勺子追过去。

几步开外，男人放慢了速度，深邃的眼睛忽而变得严肃无比：“章浩在屠宰场门口发现了一个黑色塑料袋，里面装的是杨辰轩的头。”

“什么？”刚刚咽下肚子的小馄炖在女孩胃里翻腾起来。

“不明白吗？杨辰轩被杀了，还分了尸。”姜羽莘冷静的总结，手里再次转动轮椅，向停车场方向驶去。

章浩已经报了案，姜羽莘和岑书娅回到警局时，副队长李志新已经安排了人员去现场。

“你回来的正好，我刚才还想着要不要打电话叫你来。”一见姜羽莘，李志新像是吃了颗定心丸，终于松了口气。

“抛尸案，我听说了，章浩我认识。”姜羽莘一秒钟进入工作状态，一改往日的嬉笑嘴脸，“现在什么情况？”

“邢淼带人去抛尸点了，刘法医也去了。”李志新简要回答道。

“死者身份可以确定吗？”

“基本可以确定，死者叫杨辰轩，29岁，银行工作人员，报案人章浩是她男朋友，死者耳朵上戴的是男友送的订制版耳钉，所以章浩一眼就认出来了。”李志新详细交代，“不过姜队，你是怎么认识章浩的？”

“吃饭认识的，”姜羽莘含糊答道，“把章浩带回来，具体情况我亲自问。”

一个小时之后，章浩和被害者的头都被带回了警局。

“切割横截面比较整齐，应该是电锯锯开的，皮肤一定程度上已经开始腐烂，初步死亡时间在三四天前，死因是头部遭到重物打击。”法医刘君森一回来看到姜羽莘归队，脸上明显露出些许兴奋与欣慰的神情，“其他的还得进一步化验。”

“辛苦。”姜羽莘点点头，李志新、刘君森、岑书娅，再加上侦察员邢淼和张泉，队里的主要成员算是集结完毕。

“章浩在等你了。”岑书娅抱着笔记本，在男人耳后轻声说。

审讯室里，章浩目光呆滞的坐在座位上。

姜羽莘和岑书娅前一天晚上才在章记炒肉见过章浩，只一个晚上，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经颓废的不成样子。

杂乱的头发随意顶在脑袋上，眼镜胡乱挂着，嘴边也长出了胡子碴，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杨辰轩的死对他打击有多大。

“姓名？”坐在章浩对面，岑书娅按惯例问道。

“章浩。”

“年龄？”

“29岁。”

“跟被害人的关系？”

“男女朋友。”

章浩面无表情，重复回答着警察的问题，他报案之后，同样的问题已经回答过三遍了。

“什么时候发现的被害人头颅？”姜羽莘示意岑书娅不用再例行其他，开始言归正传。

“今天早上八点，出门开车，那个塑料袋就在厂子门口。”章浩抬起头，眼睛里开始散发出惊恐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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